骇珠抬手挥挥眼前的灰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曾见过它,还摸过它。”
“咳咳、”夏安之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碰过蜉蝣珍品?”
“还有,我们这到底是停在哪里了?”
夏安之看向窗外,窗外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都算夸赞。
骇珠整理衣服:“我们家。”
“啊?”夏安之头脑风暴。
骇珠自然而然地取下自己的安全带,再凑近夏安之,为夏安之取下安全带,“别磨蹭了,有人在等着我们。”
夏安之安安静静,让长辈取下安全带:“谁?等我们做什么?来接应的?”
骇珠垂头:“算是吧。”
“算是?”夏安之不明白了。
骇珠推开车门:“顺利的话是来接应,不顺利的话是来围剿。”
夏安之赶紧下车:“你不是说,红皇后也不敢轻易来这?”
骇珠耸耸肩:“凡事终有万一嘛。”
骇珠不以为然;夏安之无可奈何。
她跟着长辈向前行走。
漆黑一片里,出现一抹亮光。
骇珠意味不明地笑:“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
“向你介绍第一位朋友。”
“我那老板夹菜我转桌,老板出门我炸-车中的冤种老板……”
“他叫卿鸣,你应该在联邦政治报道上见过。”骇珠目视前方,抬手准备介绍夏安之。
卿鸣挥了挥手:“不必再介绍,童怜女士的女儿,夏安之小姐,好久不见。”
他看似不正经,语气同何泽一样。
夏安之:“您以前也见过我?”
她诚实发问,跟在骇珠身后向前走。
卿鸣与夏安之并肩,走在骇珠身后。
他点了点头,不在意繁文缛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你还不会说话。”
“在我住到湖泊的日子?”夏安之回忆。
卿鸣不置可否:“想来如此。”
夏安之:“好吧,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她感到遗憾。
卿鸣算是宽慰地笑:“这很正常,不用太过担心。”
夏安之的目光定在卿鸣脸上。
半长的头发,疲惫的眉眼,典型地削瘦薄肌美男。
这张脸她在联邦政治报道常常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