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沉思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右侧的壮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看她行头不错,十有八九识字,不妨留下帮您整理书籍。”
姑娘没说话:“……”
左侧的壮汉上前一步:“我觉得哥哥说得没错,不妨把她留下,她多少会些身手,懂点武器,能贴身保护姑娘。”
姑娘有些心动。
右侧的壮汉道:“不用担心她会反叛,神经控制系统已经很成熟了,她若不听话,机械会电击她的脊髓神经,直至她听话,或是死亡。”
这种手段,夏安之听闻过。
很多权势养蛊,养死士,均是如此。
神经控制系统说好听了是监视器。
表面似蜘蛛,尖锐的机械长腿钻进毛孔,包裹脊髓附近,它们监测神经状态,可自主释放高强度电击,除却外力打碎,没有解决方法。
夏安之的肩膀以上瘫在不平滑的桌面,机械蜘蛛扎进后脖颈,寄生到后脖颈时,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
她被掐住下颌,被注入一支支不明药剂。
嘴巴被强行掰开,灌入又苦又涩的东西。
随后,她最后一丝意识与理智彻底消散。
合上眼皮前三秒,机械葫芦被他们拿走。
手中空荡荡,麻醉的感觉顷刻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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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夏安之从沉睡中悠悠转醒。
她拼命干咳,从胸腔到嗓子眼弥漫浸足火热地疼痛,骨节、肌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像打碎重组。
离谱又极致。
她的视线蒙上雪白,耳边听到远处的水声,听到近处不断靠近地脚步声。
夏安之惊觉,感官正在快速复苏。
她手心暖烘烘,柔软、略带花纹。
身上盖着有重量的东西。
被褥?床单?床上?
夏安之第一反应是去摸身周。
脚步愈来愈近,她却没摸到任何一把武器。
手指轻触眼睛遮挡物,摸起来像某种粗糙地布料。
指腹放在鼻尖,泛出清凉的药香。
不清楚是什么药物,嗅不出其他成分。
夏安之摩挲指尖,坐在原地不再挪动。
小口呼吸几下,一股血腥涌上喉头。
噗——
她没忍住,喷出大口鲜血。
其中一部分,溅到来者衣边。
“你醒了。”姑娘腔调很乖,一手顺夏安之肩颈拍打,一手端起杯盏,往夏安之嘴边送:“我们这边没有很高级的恢复药剂,我从夜市给你带了别的,类似古遗迹的药水,你喝些缓缓。”
杯盏贴近唇瓣,热气熏了熏夏安之唇角。
“不、用。”嗓子卡带一般,她脖颈后仰,避开对方的杯盏。
夏安之左手按住被褥,右手按住手边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