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几年,悉数给了那个人曾无数幻想与其成婚生子的男子。
可是现实的残酷,终让两个人渐行渐远。哪怕兴许没了爱,但至少仍保存着那份刻骨铭心。
所以,感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爱情真的美好吗?
郁凉竹不懂,与方美絮的亲情就已经让她感到疲惫不堪,实在不愿意也没功夫去实践一番他人眼中浪漫甜蜜的爱情。
那朵桃花还捏在掌心,桃花本该在三四月份开放,八月份的桃花还算桃花吗?
郁凉竹的脑子无法给满意的答案,索性摇开车窗,打算让桃花御风飘落。
说来奇怪,这朵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桃花在风中不断飞扬,却始终没有脱离她的掌心。
出租车司机开口:“小姐,开了空调的。”
言外之意,就是让郁凉竹关上窗。
郁凉竹尴尬道歉,将手收了回来,嘈杂的喧闹声被摒弃在车外。
“扔不掉就别扔了,我觉得八月桃花还蛮难得的。”孟复欢带了点哭腔地说道。
郁凉竹凝视手中一瓣花瓣都没少的桃花,叹了口气。
她虽是唯物主义者,但也相信命中注定之类的玄学。
“行,那就不扔了。”
她愿意相信身边出现的每一样事物,都是老天爷对人最好的安排。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再花十分钟进小区上电梯,十点半刚好外卖送到,两人走进小屋。
郁凉竹把孟复欢的两个皮箱拉到一边,再逐一打开灯和空调,问孟复欢,“歇歇?还是直接开吃?”
“吃吧,烤串凉了会很油腻。”
“行,”郁凉竹说,“我去拿啤酒。”
将冰箱里的啤酒全部拿出来,用手机随便选了部文艺片投影到幕布上,两人席地而坐。
干了一个后,郁凉竹直接了当地询问,“说说吧,我洗耳恭听。”
孟复欢嗤笑,“别这么正式,其实说来也蛮简单的,就是我以为我们在闹别扭,但在他看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压抑住心底的苦,却呛出了眼泪。
郁凉竹找到纸巾盒抽了几张给她,帮她顺气,“欢欢,你刚才有句话说得忒对,为了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不值得。”
“可是,我将我将近十年的青春都给了他啊,十年啊,不是十天,不是十个月,是十年,三千六百多日,他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郁郁,我真的不甘心。”
郁凉竹没有搭腔,现在她只需要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