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就说他喜欢她,以她对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定会以为他是个登徒浪子,耍她的感情。
而且最关键的是,郁凉竹还不够了解他,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太少,不足以让郁凉竹对他产生好感。
不行,他得采取一些行动。可是,该怎么采取呢?
“时楷,快、快帮我。。”吴闲度气喘吁吁地从店里跑了出来,手搭在白时楷的肩上,说一个字喘上三口气,“那个女人她疯了,疯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大白天的,胡乱说什么?”
白时楷将吴闲度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注意到郁凉竹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怕她误会他的取向,连忙解释,“你别瞎想啊,他就是我刚才说的兄弟,叫吴闲度。”
郁凉竹能瞎想什么?
她打量两人,只是她十分意外自己居然还能遇见这个让孟复欢倒霉的男人。
白时楷刚才叫什么名字,吴闲度?
与孟复欢的名字联系起来,郁凉竹顿时想到了白居易的一首诗。
抿了抿嘴唇,憋住笑意,郁凉竹好想立刻马上将这个瓜说给孟复欢听,她想看孟复欢无语又无奈的精彩脸部表演。
于是,她向白时楷道了再见,转身前再瞄了眼吴闲度,嘴角的笑意尚可遮掩,可眼里的笑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白时楷不明所以郁凉竹怎么会对吴闲度笑?她都没对他这么笑过。
难不成她喜欢吴闲度这种小白脸类型的?
这个可能性宛如一道惊雷,差点没将他劈碎。
“兄弟,你没事吧?”吴闲度看出白时楷的不对劲,瞧瞧他刚才盯人家姑娘看的劲儿,心思简直明写在脸上,“喜欢人家姑娘?”
白时楷睨他一眼,“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吴闲度可不想成为兄弟的假想敌,“你应该了解我,我不喜欢小家碧玉的类型。”
“谁问你这个了?”白时楷给了他一肘击,“老实说,她是不是认识你?”
白时楷这一击看似用尽全力,实则还是保留了三分。但对于吴闲度这种不爱锻炼没有胸肌的男人来说,力道十足。
“我靠,你砂仁啊?”吴闲度捂紧了肚子,“我啷个知道她认不认识我,我反正不……”
蓦然,吴闲度脑海中闪过前些日子在医院尴尬的一幕。
肚子的疼痛霎时消退七分,他莫名有些心虚地说,“我、可能是认识她。”
白时楷错愕,“还真认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吴闲度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事先说明啊,事情的主人公不是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