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不行,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要去医院。
同学的热心让郁凉竹心里暖暖的,“好,谢谢你们的关心,老师知道的。大家去玩儿吧,或者准备一下下节课的书。”
回到教室,郁凉竹感觉嗓子眼像含了刀片,喝水下咽时被生生割开。
“凉竹,你没事吧?”蒋淼看到郁凉竹通红的脸,摸了摸她的额头,“呀,这么烫,你发烧了?”
“嗯?”郁凉竹手心盖到额头,确实很烫。
“淼淼,我想请假。”
“成。”蒋淼放下手里的书,“我帮你去请。”
郁凉竹点点头,“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不用。”蒋淼作势要扶她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郁凉竹摇摇头,“我坐地铁回去。放心,我还没烧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蒋淼犹豫几秒,“行,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郁凉竹拎起椅子上的尼龙包,缓慢地朝校门口走去。
发烧是个难受的事,但对于成年来说,生理上的难受,熬熬都能挺过去。
郁凉竹捏着鼻子喝下一包退烧药,立马饮下半杯水冲淡嘴里的苦涩。
白时楷从顾慕唯嘴里,得知今天郁凉竹差点晕倒,嚷嚷着要来看她。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郁凉竹蜷缩在被窝里,鼻音特别重,她现在只能用嘴呼吸。
她真的是说不了话,加上退烧药使得瞌睡虫爬了上来,她对白时楷说,“我困了,先睡了。你不准来昂,来了我也起不来给你开门的。”一说完,郁凉竹秒睡着。
白时楷听着视频里传来平缓而厚重的呼吸声,心里怎么可能不着急。
但大晚上的,他确实不好去郁凉竹家里,只好明天再说。
翌日,郁凉竹将盖过脑袋的被子一把翻开,大口大口地呼吸。
试探性地吸了吸鼻子,左边居然通畅了。喉咙也没有那么痛了,脸也不烫了。
嗯,果然,她的抵抗力还是蛮强的。
爬下床喝完一大杯水,郁凉竹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摁亮手机想看看时,却发现关机了。从床头柜翻找出充电器,插入充电口,洗漱出来后手机才开机。
一打开页面,郁凉竹就被锁屏上的五十多通电话吓到了,还有二十个视频通话。全是白时楷打来的。
“哎呀,完了。”白时楷说不准昨晚担心了她一宿。
郁凉竹赶紧回了电话过去,电话几乎秒接,“郁郁,你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白时楷着急声音的一瞬间,郁凉竹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有点想流泪。
“喂?郁郁?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白时楷没听见郁凉竹的回复,催促身边的师傅,“师傅,你能不能再加快点手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