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一小时后,孟复欢被拖出手术室。
吴闲度立马就扑了上去,“老婆,老婆,你辛苦了。”
医生说孟复欢现在很虚弱,几乎将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要好好修养。
吴闲度跟着医生,推孟复欢回去病房。
孟涛抹去眼角泛出的泪花,这场景,二十八年前,他也经历过一次。漫长的黑夜和等待,仿佛要将人吞噬。
菩萨显灵,两次危机都顺利渡过。但两人,他都没有好好珍惜。悔恨,愧疚,心疼。
妻子的悔他已无法弥补,但对女儿的悔,他还有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郁凉竹看着两人追随的背影,脱力地靠近白时楷的怀里。
白时楷紧紧拥住她,声线微颤地说,“生孩子,都会这样吗?”
郁凉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回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不是。”
白时楷低头看她,说道,“我都不敢想,如果你也这样,我肯定不想活了。”
郁凉竹心里感动,“别胡说。好了,我们去看欢欢吧。”
郁凉竹和孟复欢聊了半个小时的天,白时楷打来电话,“郁郁,快七点半了,我要做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郁凉竹这才看向时间,“居然这么晚了?”她起身,“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回来。”
“嗯,好。那我来接你?”
“不用,现在晚高峰,车多得很,我坐地铁回来就好。”
“可是……”
郁凉竹不容白时楷拒绝,“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电话那边沉默五秒,传来声音:“那好吧,你要快点哦。我和小汪在家等你。”语气还怪委屈的。
小汪是郁凉竹和白时楷养的一只拉布拉多犬。
两人去挑选的时候,郁凉竹一眼就选中了小汪。
白时楷问为啥?
郁凉竹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我觉得它长得和你很像。”说完,她就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几个度。
白时楷挑眉,附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也对,都很会咬人。”
白时楷“好心”地特意加重后两个字。
带小汪回家的那一晚,郁凉竹着着实实被白时楷“咬”得全身疲软。小汪十分护主地趴在卧室门口,抓了一晚上的门。
隔天白时楷一起床,就开始修门。逮着小汪一整好说。虽然郁凉竹很想为小汪说话,但请原谅她根本起不来床。
郁凉竹穿好鞋,笑着回应,“知道啦!最慢半个小时,我就到家啦。”
“注意安全,我俩在出地铁口处等你。”
“成。”
挂断电话,郁凉竹对孟复欢说,“另一个袋子里,是我去陶医生那里捡的药。多补补,争取把那么血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