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白回头扫她一眼,她还在卷被褥,状态如常。
他微微阖眼。
房间中有不少奏折文书。
理论上丫鬟来送为妙。
只不过……他们到底是要过一辈子的,若是处处这样提防,反倒不好。
徐慕白道:“好。你去挑吧。我跟守门的护卫说一声。”
“多谢。”
“你我之前,何言谈谢?”
徐慕白洗漱过去离去了,庄蝶接着洗漱。
她有个好处便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在心里,从外压根看不出来。
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洗漱过后,她吃过早饭,确定徐慕白已去上朝后,前往他的卧室。
门口有不少看守。
徐慕白已交代过,她一进去侍卫便放行。
右侧侍卫说:“殿下交代,您只能进去半个时辰。”
“好。”庄蝶答应,推门进去。
院子内跟当初在徐府别无二致。
徐慕白不是个享受奢华之人,相反,他一切从简,习惯不轻易改变。
庄蝶路过院落,走进主屋。
立在原地,缓缓巡视。
如当初那般,主屋有满墙的架子,挂画,书桌,藏书台等等。
庄蝶往右侧的后墙去,曲起手指,用力敲了敲,没什么动静。
她摸着墙壁,挪两寸距离,继续敲。
依然没什么反应。
手指敲得痛了,她回头,一眼寻到竹筒中的画轴,走过去拾起。
拿回来,以竹轴的圆端敲动。
每隔两步敲动几声,从这面墙一路敲到另一面墙。
直至,到书架正中的那面墙时,对面也隐隐传来敲动的声音。
想来是这里了。
庄蝶退后几步,凝视这满面摆件的置物架。
当初在徐府做丫鬟时,冬青偷懒,只擦这些摆件正面,不擦背面和底部。
她勤快些,不仅背面,底部也经常拿起来擦拭。
印象中,有个物件是不能轻易拿起来的。
后来徐慕白就没让她继续擦了。
时隔太久,记不太清。
当时徐慕白坐着轮椅,应该在下方位置。
庄蝶朝着印象中的区域,一一小心地尝试。
有块石狮子,很沉,像是凝固在木架上般。
她用力往右拧动,才轻微拧动,一栋墙缓缓挪开半寸。
是这个了。
庄蝶再用尽力气拧动,门再挪开点距离,足可供她侧身进入。
进入后是间密室。
密室中三面书架,放了不少奏折、密函之类。
墙对面的敲动声还在继续。
如若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密室,恐怕只以为这才是徐慕白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