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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郁家树收工后,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半。
正巧甘浪还有一场戏要拍,郁家树招手把阿风叫了过来:“我出去一趟,等会儿甘老师要是问,你就说我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
阿风点了点头,心里又忍不住琢磨,他郁哥要瞒着alpha做什么事?为什么也不带他?
郁家树抵达昭阳会所时是十一点四十分,他在门口遇见了甘向荣的人,三分钟后,他被带到了最高规格的包厢。
包厢内,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客观来讲,中年男人长相非常好,人也没有发福,气质尚佳,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十几岁。
“甘总。”郁家树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好久不见。”
看见眼前这名熟悉的oga,甘向荣连客套都懒得表现,直接冷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能哄甘浪跟你结婚,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郁家树走进去,在甘向荣对面坐下,道:“多谢夸奖。”
他看了看桌面:“怎么没有叫餐,您不饿吗。”
“你还敢吃我给的东西?”甘向荣居高临下。
郁家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现如今我是您儿媳妇了,您不至于,连儿媳都要下手吧?”
最后一句,他拉长放慢了声调。
四年前,当时甘浪已经出国,和他还有联系,他应甘向荣邀请,参加了甘家的一场晚宴。晚宴过后,甘向荣让他送自己回家,他还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是个“准儿媳”,毫无防备的一路将甘向荣送到酒店房间,喝下了甘向荣递的“解酒茶”……
想起往事,郁家树神色渐渐森冷,道:“直说吧,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听见这句影视剧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经典话术,郁家树觉得好笑:“五百万?你就这一个儿子,我只要跟着他,等你死了,你的钱我能分一半,五百万算什么。”
顿时,甘向荣脸色黑沉如锅底。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回去吃饭了,您儿子还在等着我。”郁家树语气悠哉。
看着眼前年轻俊秀的男人,甘向荣摔了茶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包厢门便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七八名身材结实的男性beta。
“把他的脸毁了。”甘向荣下令。
他尚且不知郁家树是oga,否则下的命令就会是“把他的腺体毁了”。
“等一下。”郁家树高声,“甘总,我有话要说。”
甘向荣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问他:“后悔了?”
郁家树道:“不是,只是我觉得毁容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众所周知,离婚是需要两个人同意的,您让我毁容,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您儿子就得守着个丑八怪过一辈子,这样的话,我想他并不会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