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你的手比我还抖”
苏江诧异,怎么还会有德军认识自己?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疯子教官。
世界这么大,居然这么巧的遇到,她的手更抖了。
“我听说上次给我做手术的是你,本来想亲自道谢,却听说你请假去往波兰,在这里遇到真巧”
“巧,真巧”苏江道。
“医校校址搬迁,应该不会有人再趴墙头”
“真好,你们治军真严谨”苏江想不到什么恭维的词,可是听上去又好像讽刺他们之前不严谨似的,军校可以用治军两个字吗?好像说错了什么?
苏江胡思乱想着,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她早点清理好伤口,早点和这个人说再见。
“这么抖的手居然能让我从那天的手术台上下来”
她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会克制我自己,不会出现失误”
然后她深呼吸后,克制着自己惴惴不安:“不要沾水,不要剧烈运动…”
她没有再说下去,他们在作战,自己的医嘱仿佛像个笑话。
“没有了吗?”他以为应该还有。
“没有了”
“嗯,你先在这里待着,等我们进入华沙,会让赫尔曼来接你”
“赫尔曼?我跟他不认识啊”苏江一听这个名字有些愁容,她不认识那个叫赫尔曼的,而且那个赫尔曼似乎也不待见她。
他的脸上还有着泥渍,一笑掉落下些许细碎的泥:“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放心,我会保密的”
“塞斯曼上尉,我们要出发了”一个士兵前来提醒刚刚包扎好的男人。
“我叫比尔·冯·塞斯曼,你呢?”他临离开前告诉了苏江自己的名字。
“您不是知道吗?”
比尔无奈道:“因为赫尔曼只知道你的姓氏,所以我只知道你的姓氏”
“苏江”
“好的,我想我记住了,那么,再见,苏小姐”
听他的意思那个叫赫尔曼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就是说他也不认识自己,那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
她自恋的想了一下,该不会是秘密情人之类的吧,可是她记得那些人有纽伦堡种族法,要是和其他种族的人通婚,估计要被批斗死的吧。
由于赫尔曼那家伙对自己态度还没比尔亲切,所以她想他们应该没什么亲密关系,很快她就将这个事情遗忘,因为接下来又送来新的伤兵,她不太担心会在这里遇到那个赫尔曼,又没到德国危亡的最后一刻,盖世太保好像不负责打仗
断断续续忙碌很久她直起腰时才发现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医院的外墙轰倒在一边,战俘被送往战俘营,她想去洗把脸,却发现开了半天没有水,轰炸炸断了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