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点头:“这帮人的反侦察能力必然是顶级的。”
“我们已经向其他省市通报,会继续保持留意他们的动向,有消息再同步给你们。”
“好的,辛苦。”
挂断电话,陆霜的视线落到房间里,悠长地叹一口气。
原本宽敞的大床房被陈年的档案资料堆满,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书桌上勉强辟出一块空地,陆霜的笔记本电脑摊开着,还停留在“黑曼巴”一伙人最后在监控里出现的画面。
章凝坐在他对面,仍然埋头于卷宗之中。
“你过来一下。”她头也不抬。
“怎么?”陆霜立即精神抖擞,凑上前去。
她虽然不能完全看懂日语,但毕竟两国一衣带水,连蒙带猜也能大致了解内容。从钟楼里抢救出来的档案资料繁多,他们想再找出些有价值的线索,就必须利用这为数不多争取来的几天时间。
“这里似乎有出现edf的字样。”她指给他看。
在这种时候,陆霜的存在变得空前有用。
他站到章凝身旁,弯腰低头,倾着身子看向她指出的可疑记录。
两人凑得有些近,章凝闻见他身上隐隐有香味,似乎跟在北京时礼盒里的香水是同一种味道。
艾沙推门而入时,看见的正是这副画面。
她一愣:“……门没关。”
“你们继续。”她脸上浮起微笑,尴尬而不失促狭。
艾沙立即闪身想走,章凝抬眼:“什么事?”
陆霜站直身子,从故纸堆中退出来:“你们聊。”
仿佛为掩饰什么,他又回头道:“那个就是提了一嘴,记录跟edf通信的频率,没什么特别的。”
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陆霜带上笔记本退出房间,甚至贴心地关上门。艾沙绕过挡路的各种资料档案,才找到书桌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章凝抬起头来,微微皱眉。
今天她这房间怎么异常热闹。
见过白落梅的遗体后,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将遗书交给白落竹。
她身体无恙,只是出来后连续几天做噩梦,白天也时常精神恍惚。医生诊断是典型的创伤后遗症,开了些药,让她静养一段时间。
以她现在的状况,必然不能再受刺激,章凝决定待状况好转后再给她。
在档案完全移交给军队之前,他们都留在招待所,gareth和艾沙养伤,剩下的两人抓紧时间寻找线索。
“你的身体都恢复了?”章凝问。
艾沙点点头:“都是皮外伤。”
只不过,她手臂上因千脚蛇而留下的烫伤疤痕,估计要伴随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