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笑:“嗯,天天想,时刻想,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
严成往大丫的嘴上啄了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严成捧着大丫的脸说。
大丫眨了眨眼睛,点头说:“有!”
于是她就把大舅写信来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我要去上海一趟。
去看看二丫,顺便再看看四丫。”
严成:“她们俩长什么样子?七年了,她俩还能认出你吗?
你也不一定认出她俩!”
大丫摇头,“只要她们没有忘记俺爹的样子,就能认出我。
她俩随我妈,和三丫长得像,也和我大舅长得像!
再隔个七年,我也能认出她俩来。”
严成把头埋在大丫的颈窝里,“你还没走,我就已经舍不得你离开了。
也不知道你这一去得多久?”
大丫说:“应该不会多久吧?
我觉得至少得一个月。
我家里,你得多看顾一些!”
严成点头,“这个自然,我应该的。只是一想你离开那么久,我这心就不得劲儿。”
严成拉着大丫走进西屋,你看我买了一张新床,还买了新被子,就想着你哪天来了,我们俩就可以在这里相拥而眠。
等到快结婚的时候,再买婚床,打一套新家具。
这该死的守孝规矩,阻挡我们结婚的日期。
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大丫说:“过了年,哪一天都行!
咱们那家房人都说了,我必须为我爷我奶守孝三年才能出嫁。
不过,队长家二奶奶说,我爷奶死算一年。我们俩订婚是在我奶死后订的,不算是在孝期内,可以不用守三年。
所以我就想,等明年秋天吧,我现在年纪还小。”
严成没有接话,说:“你渴不渴?
我去上家里给你端水来喝去?”
大丫说:“我和你一起过去吧,和大娘大爷打声招呼。”
严成:“好!”
于是严成就拉着大丫的手去了路西的主院。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十月最后一天,阳历是月号。
因而主院里也冷冷清清。
严思与汪侠都去了县城的工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