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颇为心慌,但还是很快强行镇定了下来。
“好奇之心人人皆有,本就是件正常之事,八皇弟怎么突然怪怪的,说这些做什么?”
越是这种时候,便越得沉住气。
魏瑾无视掉其他人的目光,略显不解地看向八皇子。
众目睽睽下,他自是不能否认,索性坦坦荡荡承认下来自己的确同样好奇。
至于其他心思,他什么都没有,旁人怎么都与他无关,纯粹不过是多心罢了。
果然,这话一出,落到五皇子身上质疑的目光倒是少了些。
就连皇帝也收回了先前的审视,看似随意地道了一句:“老八果真是孩子心性,一会儿一个想法。”
对于皇帝而言,身为皇子想看一个臣女表演才艺根本不算什么事,哪怕臣女身份再特殊,还能越得过他这个皇帝的儿子?
偏偏这几个儿子要么蠢要么怂,要么拿手足作筏子小聪明都耍到他眼皮子底下,实在是丢人得紧。
皇帝之前的兴致瞬间散了大半,目光扫过底下一个又一个的儿子,真真是越瞧越觉得自己后继无人。
八皇子却憋得要命,又不敢反驳父皇的话,只装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了。
五皇兄果然阴险,这是直接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什么锅都让他背了。
可惜这种事根本没法继续辩驳,毕竟人家的确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任何证据能证明老五是在故意诱导,用心险恶。
“福安呀,既然朕这几个儿子都格外好奇,那不如你亲自为他们解个惑?”
皇帝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林曦落座的方向。
他并未要求林曦当众表演,但一句“格外好奇”却又颇有深意,如何解惑更是见仁见智。
皇权至上,寻常人听到皇帝这话,基本上都会老老实实表演点什么,如此才是最为安全妥当的做法。
甚至于绝大多数人都只会觉得这是一种荣耀,毕竟这也算是圣上亲赐的体面。
偏偏林曦这人就是长了一身反骨,不想做的事,谁说也没用。
况且皇帝也没有明言让她表演,解个惑而已,那就直接解惑便是。
“福安遵旨!”
林曦起身福了福,从容不迫的领了命。
而后,她便转身看向了几位皇子所坐的方向。
“八皇子,恐怕得让您失望了,福安今日并未准备任何才艺。因为琴棋书画、诗词歌舞这些,福安都不擅长,自然就没必要在这样的场合献丑。”
林曦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当众说自己样样都不擅长有什么问题,一句话便直接给出了最为真实的答案,毫无为自己遮掩之意。
“啊……这……”
八皇子也没想到林曦竟然实诚到了这个份上,一时间是说不出来的尴尬:“福安县主过谦了。”
他倒是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福安县主。
因为自己之前那么一句话,不得不当众承认什么都不会,将来难免会被人私下嘲笑空有家世,毫无内里。
不说跟自家刚刚一舞倾城的姐姐比,就是京城随便挑个贵女出来,也基本都是各有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