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判断他应该没有撒谎,扔开他就要走。
可是却被二庄主拦住,说:“解药给我,我已经坦白了,高公子,麻烦解药给我。”
只是几个打手解不了毒,二庄主才不会那么大方的承认自己错的缺德事。
主要还是当时带领人去的是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的儿子瞧上了那姑娘,调戏了一下,手就开始红肿发痒,现在都开始溃烂了。
他寻了好多大夫无果,正急的要上门去找高岩呢。
二庄主放软态度,“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赔罪,赔礼,怎么赔都行,但是高老板,你得把解药给我啊,不然我儿子的手保不住了。”
二庄主的儿子是色胚,出了名的,高岩有所耳闻,怕是对苏媚动手了,才会让她下那么重的毒。
活该!
高岩直接扔了一句,“保不住那就砍了”大步离去,徒留二庄主在后面嗷嗷高岩不地道。
出得天运绸庄,雨幕终于停了,暗黑的夜幕开始蜕变出朦胧深蓝色,是黎明的前兆。
竟然一夜快过去了。
高岩心急不已,要往西寻。
小五愁啊,可是西面之大,到底哪里才是紫苏去的地方?
高岩说挨个寻,从西面客栈饭店每个店铺,都挨个寻。
总会寻到的。
她一定不会走远,高岩莫名直觉,她没有走。
或许就在哪儿个角落等着,等自己去找她,带她回来。
严肃番外:心意互明
高岩耐住性子,将西面入目所及的地方全都寻完了,寻到精疲力尽,袍裾尽湿。
寻到了天空由暗转明。
寻到了大雨从愤怒瓢泼到无力收歇,最后只余清晨的秋风扫过一地破败荒凉。
天亮了,雨停了,还没有她的消息。
又是雨夜,又是受伤,她的包袱也丢了,又没有入住客栈,她到底能去哪儿?
高岩绞尽脑汁,比任何一桩生意都要费神,可还是没搜出她能去的地方。
姑苏她根本不熟,他也不是很熟……
这一刻,高岩后悔了。
后悔不该凶她,不该采用激将法激她。
她毕竟没有及笄,还是个孩子。
成长环境跟旁人也不同,自己不该过于急躁的。
应该,再多一点耐心,耐性的听她说,耐心地去教她……
自责将他淹没之际,忽听得院外传来清浅的脚步声。
不是小五的,他只会是急急的,快快的,不是这种缓慢的步调。
期待的看向门外,却在看到映入眼帘的一抹水红绸裙,期待又落空
是巧儿。
不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