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在听见那个“光”字的瞬间彻底褪尽了血色,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知道“光”那是什么。
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光,不是光子,不是波粒二象性。
那是只属于景谦词典里,一个被岁月和悔恨尘封了太久的名字。
一片压抑不住的哗然与窃语在台下轰然炸开,又迅被更多的疑惑压成嗡嗡的背景音。
记者们面面相觑,兴奋又困惑地试图解读这谜一般的宣言——光?是某种隐喻?是终极的理论模型?还是……一段不容于世的私人往事?
没有人注意到,或者说,无人有资格窥见。
会场二楼那间专属的单向玻璃雅间里,一个身着剪裁精良墨色西装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下方的会场。
男人身姿挺拔,靠在深色的皮革椅背里,手中无意识地、一遍遍把玩着一只冰冷的打火机。
开,合。
清脆的“咔嗒”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规律地响起,像是某种倒计时,又像心跳的替代品。
他在听到景谦那句“把我的光带回来”时,那规律的声音停顿了。
男人的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极淡,却淬满了经年寒冰的锋芒,和讥诮。
“光……?”柳成蹊低声自语,嗓音略带沙哑,“凭什么?”
打火机“嚓”一声再次燃起,幽蓝的焰苗在他深邃的瞳孔中跳动,却映不亮那眼底分毫,反而像将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只留下一片更浓的晦暗阴影。
“当年是自己松了手,任那光熄了、碎了。”火焰在柳成蹊平稳的声线里微微晃动,“如今知道疼了,后悔了,
造出个机器,就以为按下按钮,一切就能重来?裂痕就能消失?熄灭的……就能再亮起来?”
“景谦,”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也对着楼下那个看不见他的人,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每个字都裹着血的铁锈味,“时光或许能被你拧着倒流,可人心呢?”
“碎了的东西,捡回来,拼起来,就能是原来的样子吗?”
“咔嗒。”火焰倏然被他合灭在掌心,用力得指节泛白。
雅间彻底归于昏暗,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彩,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柳成蹊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座骤然冷却的火山。
只是他的眼底,在无人看见的深处,藏着一抹“火焰”在寂静地、疯狂地燃烧。
有遗憾的,又何止景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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