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华却坐在真皮沙发上,纹丝不动的剥橘子:“我义父可是国医圣手,怎么可能为你这么一个低贱的歌女接生?”
白清清意识模糊,呆愣了问了一句:“什,什么?你说什么?”
李淑华微笑着,一字一顿:“低贱,我说你,低贱!”
看着自己的闺蜜用最慈善的面孔说出最恶毒的话语,白清清满眼不可置信。
“你……我……你想害我!?”终于,她在那句‘低贱’的字眼中,寻出了一丝真相。
李淑华不赞同的‘啧……’了一声。
“怎么叫我想害你呢?当初,我可是好心的提醒过你,即便生下了孩子,恐怕也会折了自己,是你自己不听劝,说什么即便拼上性命,也要留下忠哥的骨血。”
“瞧,这不正好如你所愿了吗?”
李淑华盯着白色床褥被鲜血浸透,她叹了一声:“可惜,我这做闺蜜的,又是为你熬药,又是为你捏脚,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是没能留住你啊……”
“我为你尽心尽力,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想来,是不会怪我的吧?”
白清清如今再看不清李淑华阴毒的嘴脸,那就是奇蠢无比了。
“你,你故意留在我身边,对我无微不至,就是为了,博得忠哥的信任,好在,好在我难产之时,摘掉自己的嫌疑……”
李淑华得意的打了响指:“说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当初说你不堪受孕,是我故意胡说的,后来你几番难过,以至于现在难产血崩,是我故意设计的。”
“这叫……”李淑华还咬文爵字的为自己用了个高大上词儿:“未雨绸缪。”
“你……”白清清被最信赖的闺蜜陷害,一时怒火攻心,竟吐了一口鲜血:“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
重复着这声质问,李淑华浅笑的面孔终于被眼底的怨毒所替代。
“白清清,你不过一个低贱的歌女,本就应该千人欺万人践,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忠哥,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太太?”
“可笑的是,你竟然还妄想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让我嫁给一个穷酸书生?”
“我李淑华身份比你贵重,相貌比你娇媚,学识比你渊博,却要被你踩在脚下,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白清清在这一声声无理搅三分的质问中,气的不断狂咳,浑身的生气,全都随着下身的血液不断流逝……
李淑华并不指望她能给自己什么样的回应,笑了一声,竟自顾自的答了起来。
“不公平啊……所以啊,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自己不配的人生,自己不配的身份,却硬要享受,你瞧,这不就遭天谴吗!?”
……
白清清死了。
难产血崩活活气死。
陆忠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李淑华正抱着白清清僵硬的尸声,哭的肝肠寸断,懊悔不已。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清清,我明知道这一胎会害的清清香消玉殒,我为什么不拼尽全力阻止她,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要为她保下两个孩子!”
李淑华一头栽进了陆忠的怀里,哭的几乎晕厥:“忠哥,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我想去陪清清,我想去陪清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