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等挨了一顿打就知道了,我就不信她的嘴巴那么硬。”
狼枭脸色骤变,“你下令拷打她了?!”
还没等可汗再说什么,狼枭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一路走到地牢附近,看见两个士兵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狼枭脸色阴翳,问:
“是你们打的?”
一个士兵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看见自家少主这个样子,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个俘虏难不成说的是真的?
狼枭见他不说话,直接一脚将他踹去了一旁,大步走了下去。
宋仪无力地垂着脑袋。
其实她还是怕的,她从小到大哪里被人打过,还是拿了那么粗的一根鞭子,虽然只打了她一下,可那被打的地方宛如蚂蚁啃噬一样,格外的疼。
万一真的要活生生把她打死了,她该有多疼啊
正这样想着,门忽然被重重推开。
狼枭看着她正被捆着,瞳孔紧缩,当即上前,将捆绑着她的绳子都解开了。
“喂,你没事吧?”
宋仪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事情也就该迎来转机了。
于是,宋仪的眼眶中在极短的时间内迅凝聚出一汪泪水,随着绳子被全部解开,她无力地往下跌,又被狼枭稳稳接住。
她直接扑进了狼枭的怀里,哭了出来。
狼枭第一次见宋仪哭,之前额吉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就有些手足无措,这辈子都不会哄人。
感受着怀中的温热触感,狼枭浑身僵硬如石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狼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揪着狼枭的衣襟,声音沙哑又委屈,哭得格外可怜。
狼枭试探着将手放在她的肩头,轻轻拥抱住了她。
“你你受伤了吗?他们是不是拿鞭子打你了。”
“是好疼啊。”
她哽咽道。
狼枭很难形容当下的心情,宋仪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属于俘虏该有的样子,就该是这样哭泣求饶,就该是这样委屈害怕的,就像是在狼露出獠牙之后,瑟瑟抖的绵羊。
但他真的看见了,却又不高兴,心脏闷闷的,像是下雨天,格外的难受。
难道,这就是心疼?
“你别怕,我回来了,我不会让别人再打你的,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宋仪仰起头,一双眼眸经过泪水的冲刷,变得水光潋滟的,鼻头也哭红了,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喃喃道:
“你的钥匙落在了矮榻上,应当是你翻身时不小心掉的,你走之后,我睡不着,就举了根火把出去散心,不曾想刚好就是那个时候,你们圈养猎物的地方着了好大的火,我就说我只拿了一根小小的火把,哪有能耐把里里外外都烧了,起了那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