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婉:“……”
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姨母解释。
毕竟共梦一事,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她若说与表哥并没有肌肤之亲,可两人在梦里,也确实是做尽了亲密之事。
而且这次来江宁,表哥也确实亲吻过她,还不止一次。
当然,在梦里时,她也对表哥各种撩拨,做了不少羞耻的事情。
可方才,表哥却将一切都揽了下来。
他对姨母说,是他轻薄的自己,将她摘得干干净净。
她这时候再与姨母说,她跟表哥什么事也没有,姨母也不会相信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与表哥成亲,对她也没有坏处,且姨母这么疼爱自己,日后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婆媳矛盾,还有就是,她生的第一个孩子,可以跟自己姓脂。
既然如此,她招不招赘,也不甚紧要了。
想通后,脂婉一脸诚恳地说:“我并不怪表哥,是我心甘情愿的。”
魏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认为她就是受儿子逼迫的。
“你这个傻姑娘,明明是你表哥做错了,你却还为他开脱,日后他若是敢对你不好,我定不饶他!”
脂婉忙道:“表哥真没有……”
魏氏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别为他说话了,他德行有亏,总得受到一些教训,而且跪地而已,是跪不坏的。”
脂婉拧了拧眉,可见姨母脸上露出的疲惫,她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而是道:“姨母舟车劳顿,快去歇着吧。”
魏氏点了点头,“我这把老骨头,真是经不起折腾,那我先去歇歇了。”
“嗯。”脂婉应了声,扶着她躺到了床上。
交代了方嬷嬷几句后,脂婉便退出去,去了自己住的屋子。
霜儿已等候多时了。
见自家小姐回来,忙迎上前,有些紧张地问:“小姐,夫人怎么来了?”
她还不清楚在陆湛屋里生的事情。
她担心的是,夫人突然赶来,怕是撞见了小姐和世子共处一室,怕小姐被责问。
“姨母她关心我,为我特地赶来的。”脂婉道,想了想后,将姨母的决定告诉了她。
霜儿一听,要高兴坏了,“小姐,这真是太好了,您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
脂婉闻言,蹙了蹙眉,“你这话,以后可别说了,否则叫外人听到,怕是要以为我在陆家,没有被善待,姨母他们明明对我那么好。”
霜儿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是奴婢失言了,夫人待您那么好,我属实不该说那些话。”
虽然在定国公府,总有不长眼,或势利的下人,说小姐的不是,但大体上,小姐在定国公府的这五年,还是过得不错的。
至少,自脂家倒下后,小姐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反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