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以为会继续昏昏沉沉,耳旁的声响却越来越清晰,意识跟着快速转动起来。
大脑重启。
水杯……什么水杯?
打劫。
被打劫。
包围。
悬崖。
树枝。
毒蛇。
对了——因为感冒有点发烧,再加上姨妈期,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腿上一疼,睁开眼就是一条大蛇。
手边本来就有一块石头。
伸手摸了一下脸,并没有黏糊糊的感觉,她接着坐了起来:“我这睡了多久?”
“睡?你那是昏死,快三天了。”
“三天?”说着,嘴里“呸”一声,吐出些绿色的东西来。
“那些草是解毒的。”
看了看手指上的东西,深绿色的碎片。
“大恩不言谢,我记下了,以后还你。”
“拿什么还我?”
她看了眼四周:“蛇呢?”
“扔了。”
“扔哪儿了?”
“你干嘛?”
“那么大一条蛇!”
“所以?”
“蛇胆老值钱了!”
“……”
“你去把蛇胆取出来,快点!”
腿上有个印记,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当然,那天晚上倒在地上,整个一侧身体都痛。
第二天一大早,启程回富州城。
山路十八弯。
幸亏身旁有个识路能手,不然“大难”又得加上一重。
悬崖底部像是一个倒扣过来的大碗,必须找到碗边的缺口,否则,只能表演徒手攀岩,从悬崖底部往外走,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一个缝隙里钻出去。
光是这茬,就花了两天。
时间越久,越发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