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经不能说话,谋害者居然自己承认——凶手正是食肆掌柜的女儿所说,那家酒馆掌柜的儿子。
都是同行,后者的业务量要大不少。
即使如此。
刘主簿做出了判决:“带回去,关进大牢。”
张五黑“唉”一声:“食肆掌柜的女儿,嫁给酒馆掌柜的儿子,不就没这些事了?”
“她不愿意嫁给他啊……如果是你女儿,你要把女儿嫁给他吗?心胸狭窄,心思歹毒,用这种方法,来报复,甚至逼迫人家嫁给他。”
张五黑不说话,走了一阵说道:“昨晚半夜,我碰见了李独眼,他在磨刀。”
“磨刀干嘛?”
“让我跟他一路出去一趟,我没理他。”
警告
第四日。
随从跟着刘主簿出了县衙,一出去,随从立马左右看了一圈,走了几步,又回头瞧了一阵。
“你看什么?”刘主簿回头看他。
随从快步跟上去:“人,那俩……今日不在。”
“差不多了。”
“也是,还有十天,人就送走了,他们得抓紧时间筹钱。”
“可有其他人去了牢房?”
“不曾。”
紧着,两人径直去了富州城一处僻静的地方——私塾。
富州城内并无官学,“正规”些的私塾倒是有两所。
刘主簿照例巡视私塾。
还没走近私塾的正门,刚刚拐过墙角而已,已有早等候在门口的两人。
其中一人头戴布巾,上前几步,朝着刘主簿作揖,旁边的随从跟着行礼。
“刘主簿近来安好?”
刘主簿也是作揖回礼:“刘夫子安康。”
“托了刘主簿的福,学子们近来……”
刘主簿打断他,一边摆手道:“咱们皆是拖了刘县令的福,要不是刘县令,可没有这所私塾。”
刘夫子连连点头,续道:“近来新收了几个孩子,正在启蒙,其中有个叫刘晓的,特别聪明,这才几天功夫,《千字文》背着了不少!”
“走,去瞧瞧。”
私塾分为几个院,刚启蒙的孩子一个院,稍大些的孩子一个,备考的学子们一个。
刘主簿去了启蒙院,而备考院那边,柳微和张五黑正窝在角落里。
“他会来吗?”
“当然会来。”
“来……干啥?”
“来看他的娃啊!你看那个……”给张五黑指了个方向,低声说道:“八九岁那个,就是刘主簿的儿子,第一排边上那个,就是他的女儿。”
“女娃也在这里?”
“扎起头发,戴着布巾。”
“咱俩在这儿……”
“你别急,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