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孟溪,被一次次架在了火堆上,相比起庄乘风,威望已经稍有不如。这次铁证如山,不少人心里都犯了嘀咕。
就像是我说的不是他一样,孟溪看向庄乘风,声音微微打颤,“阿凌,真的是这样吗?你受了这么多苦?”
庄乘风回头去看他,他往日的平静与不动声色似乎全然瓦解,在听到挚友遇害的消息之后,甚至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反而一心关心他受了什么伤。
庄乘风曾经面对的就是这样虚伪的人,他折在孟溪手里也不冤。
孟溪见庄乘风没有回答,越发激动,他上前一步,庄乘风却被金瓯往后一拉,庄蓝几人将庄乘风挡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绝对保护的阵容,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对孟溪的警惕。
场中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这两个人。
孟溪双眼通红,庄乘风神情冷漠,昔日挚友一朝竟站在了绝对的对立面。
当年庄乘风与孟溪共同的朋友很多,但是此时却没人能站出来,听我方才的描述便能听出,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没人敢插手,他们只能急的左看右看,等着一个结果。
孟迩崆皱了皱眉头,正巧与我对上视线。
我冲他笑了笑,没有移开目光。
要出手吗?
大哥的“恩人”。
孟迩崆没有注意我,他走了出去。
“凌儿。”
庄乘风看到他,神色稍缓,行礼道,“义父。”
孟迩崆叹了口气,“你与溪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前几年你去了哪里?溪儿一直在找你。”
庄乘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还对孟迩崆有幻想,他还幻想,或许那件事孟迩崆不知情,或许我与他的调查是错误的,庄家被灭门与孟家无关。
他盯着孟迩崆,缓缓摇了摇头,“不是误会,义父。”
“前年,孟溪的生辰,我为他庆生。”
“众人走后,孟溪唤我一起去屋顶对酌,那天晚上,情绪颇为高涨,未用内力逼出酒气。”
“喝至大醉,有强敌来袭,我当时已经醉得不知东西,才提起剑,便眼前一黑,昏迷前我听到的最后一声,是孟溪唤我的一声‘阿凌’。”
庄乘风露出一个很讽刺的笑容,“就因为这两个字,我以为他同我一起被抓住了,以至于那蒙面人以他为要挟,对我百般折辱,我都忍下了。”
“直到——”他深吸一口气,痛苦的记忆让他身体难以抑制地微微打颤,“直到他终于不再遮掩,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的脸。”
孟迩崆这时候看起来还算冷静,他眼中含着掩盖不住的担忧与关切,分析道,“你失踪的时候,溪儿一直在找你,那人应该是带了假面易了容,想离间你与溪儿的感情。”
孟溪双眼通红,梗住喉头,顺了好几次气才说出完整的话,“那日的酒定然有问题,我看见你被掳走时,手甚至已经提不起剑来,接着被点了穴道,陷入昏迷,等我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他恳切地看着孟溪,“是我对不起你,你冲我撒气我也认了,只是那药石冷心冷情,对你只有利用的心思,你……我知道你重情,但是,但是……”
“够了。”庄乘风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当真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吗?我与你相识多年,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你吗?”
“我只是从未认为过那是你。”
作者有话说:
请假一天,下了大雨停电了,电脑当场暴毙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