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不过,那便继续练,直到能打过的那一天。
大门大派,规矩森严,就算真的起了冲突,总不能将人打死,就算有人欺辱他,只要给他留一条命,那他就能再站起来。
他什么都不怕。
见庄乘风铁了心,孟迩崆只好轻叹一声,允了他的建议,并说明日便带他去拜师。
庄乘风怀揣着希望入睡了,直到在深夜被火光惊醒。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这一夜,孟宅遇袭,火光漫天。
仿若昨日重现。
第二天的孟迩崆面容疲惫,却还有些歉意地对他道歉,说今日无法带他去拜师了。
孟迩崆彻查了昨夜的事情,抓出了几个歹人,除了知道他们是针对庄乘风,别的什么都没逼问出来。
庄乘风毫发无损,孟溪却受了伤,一道血痕从左肩到右腰,贯穿了整个后背。
一股愧疚笼罩了庄乘风。
他是代自己受伤的。
原本,若是他没有寄宿在孟宅,孟溪不会受伤的,孟宅也不会遇袭。
那些人是针对他来的。
他坚定了要走的心。
孟迩崆却迟疑了。
【风儿,那些人想杀你,如今在孟宅,孟宅的防卫更为安全,歹人没有下手的机会,但若是在门派,门派人多眼杂,恐怕是难保你安危。】
庄乘风执意要走。
孟迩崆只得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带他去了别的门派。
白云门,算是个中等的门派,关键是,掌门与孟迩崆交好,孟迩崆说在这里,庄乘风至少不比担心受苛责。
可是他被拒绝了。
甚至没去看庄乘风绝佳的根骨,也没考验他对于武学的领会能力。
白云掌门苦笑着道,【这孩子我们收不起。】
他身后追着一群疯子,想方设法地要他性命,为此甚至不惜伤及无辜,将孟迩崆的亲子都伤了,如今还卧病在床。
这种弟子,就算是根骨再好,他们这种门派也收不起。
他的命是命,旁的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孟迩崆只得带着他再去别的门派拜师。
无果。
庄乘风好像一夜之间成了烫手山芋。
他茫然地站在门派前,不知该去哪里。
孟迩崆叹着气道,“风儿,其实这也是我的顾虑。”
“你跟我回孟家吧,我是你的义父,有我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天。”
“我加强了守卫,这次之后,再不会出事了。信义父,好吗?”
庄乘风信,但是他不敢回,他怕再次带来漫天火光。
他不信了,逛遍这山川武林,也无法拜师学成。
孟迩崆不同意。
“风儿,你若是能在门派拜师,义父还能接受,但义父放你出去,不是为了让你吃无意义的苦。”
“听话,你若是不跟义父回去,我绑也要将你绑回去。”
……
最终,庄乘风回了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