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在这一路上总有种被偷窥感,他以为是高鹰在观察他,当时他暗暗嘀咕,高鹰难道不需要休息?
他不知道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是哪方的势力,自从阎恶以及同党被尽数抓捕之后,孟迩崆就放心地让他们出门游历了,照理说,不该再有人惦记着他。
身后那些人中定然有耳力过人者,在高鹰点破之后,他就感觉不到身后的偷窥感了,想必是已经撤走了。
虽说自始至终未曾感受过恶意,然而被人如此盯梢,任谁也不会觉得愉快。
他想回府问问,这些人是不是义父派来的。
还有,隔了这么久,他总得向孟溪要个说法。
远远地,他看见了孟府,在门口有个身影矗立着,庄乘风知道那是孟溪,孟溪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等着他。
庄乘风心里松了松,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笑意。
“阿凌!”
孟溪看见庄乘风,眼前一亮,笑着运起轻功腾来。
他长刀出鞘,一刀劈来,庄乘风赞道,“好刀!”
飞身而起,长剑破空一闪,两人在空中交手数十下,兵戈交错之声如同琵琶声起,嘈嘈切切,落地声未熄。
孟溪收刀,刀未入鞘,他便扑了上去,唬庄乘风一跳,连忙将剑一收。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撒娇?你是前段时间冷落我,心虚了?”
方才那一阵打斗酣畅淋漓,加之孟溪依旧与自己如此亲近,不见之前的疏离,不得不说,庄乘风的火气已经去了七分,他单手抱着孟溪调侃着,却觉脖颈微热。
他一怔。
“阿溪?”
将人拉起来一看,孟溪满脸是泪。
已经十八岁的可以被称作青年的孟溪,哭得不能自己,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子。
庄乘风怒从心头起,前段时间孟溪毫无缘由的躲闪固然让他生气,可是孟溪这幅被人欺负了的养人更让他怒火中烧。
“阿溪?怎么了?别哭。”
十几岁的男子,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庄乘风知他必定不想自己这幅模样被人看见,便见斗笠往他头上一扣,拉着他回了府。
进屋,庄乘风的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就如同临行前一样干净,甚至茶壶中还有温热的茶水。
他端了杯茶给孟溪,和缓了语气,“阿溪,发生什么了?”
孟溪摘了斗笠,露出一双通红的眼。
他一张嘴,眼泪又落了下来。
“阿凌,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
作者有话说:
一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