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也有些担心兄长的情况,所以便也留了下来。
他知道,皇上或许在期待着什么,但是他心已冷,只是听着,为两人换水,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月清看着似乎有些出神的月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有趣?”
月白啼笑皆非地把兄长作乱的手抓下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知道,其实月清一直都想让他再次参与进朝政中去。
可是月白拒绝了——况且,他的舌头都断了,他口不能言,朝廷有规,身有残缺者不得入朝为官。
或许皇上不过是出于礼貌表示了对他的赞扬呢?
月白不去想,将茶杯往月清手里一放。
提笔而书,“不知庄主他们怎么样了。”
月清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样子,“安心。”
他磨了墨,微微提起衣袖,湿润了毛笔,见月白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他笑了笑,安抚道,“信他。”
顿了顿,又道,“神医,可。玉,亦护。”
月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玉谷主与庄主?”
月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点了点头。
月白想了一大堆东西,面容严肃地写道,“大哥不要外传。”
月清笑道,“当然。”
他话音一转,“说来,活人傀,操控?”
月白写到,“大哥可曾记起了什么?”
月清是唯一一个恢复了神志的活人傀,很多人想知道,活人傀是如何被操控的,然而月清对此没有丝毫印象。
月清摇头又点头。
“只记得……”
月白屏住了呼吸,想听其中的关键,却突然发现哥哥没了声息,竟像是睡着了。
月白看着闭着眼的月清,哭笑不得,将人放在床上,盖上了薄毯。
月白拿着茶杯清洗,洗着又想起月清按在头上微凉的手。
“有趣?”
有趣吗?
月清嘴上问的是有不有趣,实际上问的,是他想不想再次入朝为官,再次为百姓做些什么。
他们是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兄弟,月清看着他长大,自然知道,他说着归隐竹林,却从未真正做到过。
他还是那个能挽起裤腿,抛却一身清雅公子形象去救灾、去测量水坝的月白。
这是月白不敢面对的愿望。
他摇摇头不去想。
清水洗过白瓷,在夏日的阳光下带着漂亮的反光。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帐篷外有鸟儿鸣叫。
反光中出现了第二个影子。
大哥这么快就醒了?
月白有些欣喜地回头。
大……哥?
作者有话说:
小药石与奕之的脑电波在感情上从来没对上过
奕之:小神医脸好红,是得了风寒吗?手试一试,不烫,难道是我手比较热?那用额头试试?等、额头……怎么办,好紧张,
药石:表情空白,下意识躲开
奕之:躲开了,ε=(?ο`*)))。是我太急了吗?,还是害羞了?小神医真可爱~
药石:他、他怎么这么没有边界感?不是说要划清界限吗?还是说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动作,是我不与人接触太敏感了?
想当年,玉相逢马甲的奕之,也是直接翻窗把小药石床咚的狠人,摸头抱抱邀宠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小药石也是能直接伪装成嫖、客把人按在墙上动作还思考怎么杀人的钢铁直男。
现在俩人真的爱上了,反而变成小学鸡恋爱了,测个体温两个人的心脏差点一起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