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选择的路——用暴力血祭引火,伤不到他的根基,还很容易暴露你们的身份。
没有我,蔡阳也能将你们揪出来,届时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林知砟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光芒:“南家酒酿那座冰窖,已非隐蔽之所。必须交出去!
里面藏匿的一切——无论是作为‘物证’的尸体残骸、用于‘起事’的武器硝石硫磺——必须在今天之内转移干净!
唯有如此,我才能助你们暂时脱身,同时给蔡阳一个‘满意’的答复,赢得关键时间。
‘替罪羊’已有眉目。眼下”她收回抵在罗昭咽喉处的匕,语气缓和却斩钉截铁。
罗昭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到目前为止,对方说的所有事都是有利于他们的。
待二人从地窖里出来,林知夏的丝上都染上了冰霜。
踏出杏林药堂的门槛,一股沉闷的湿冷空气扑面而来,天幕阴沉得仿佛要倾轧下来。
“娘,天阴得能拧出水来,怕是夜里要落雪……”不远处,一名归家的妇人牵着小童,忧虑地絮叨着。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林知夏趁机将城内各大机要处都转了一遍。
看守军器库的士兵没让她去,她还是看到了那日运着布匹的马车。
马车出现在城中主干道那天,正是多吉兄弟进城之日。
林知夏只需查询这个布商进城时登记的信息,就能核实那本账册的真假数据。
面对蔡阳的催促,林知夏没有透露案情,只是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定能抓到凶手,若是食言,就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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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今天就可以解决,但是林知夏知道,案子一破,她查卷宗就没那么方便了。
回到府衙后,林知夏趁着有限的时间,将近五年的州志都翻了一遍,这里面记录了咸州大大小小的事件。
蔡阳听到林知夏敢下这样的赌注,并没有高兴。
在他看来,心有成算的人,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时间紧迫,蔡阳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派一名幕僚去府衙调查。
罗昭奉命接待,不禁暗叹林知夏有远见,心中默默祈祷明天的行动顺利。
暮色正浓时,蔡府下人们正为即将到来的夜宴奔忙布置。
然而,负责“照顾”林知夏起居的妇人,此刻却怀揣着巨大的秘密和恐慌,步履匆匆,径直奔向蔡阳的书房。
两天来,妇人日夜不安。
那日林知夏将沐浴的水都倒在了屋子里,她在用竹筒舀水时,竟有可疑细小暗红血块粘附在她的粗糙手掌。
她冒险拾回了林知夏丢弃在茅厕之物——那分明是女子月事所用!
妇人不识字,只觉得此事荒诞,男子怎会来月事。
她想起说书人讲过的,花家女代父从军的故事,
之后的两天,她开始仔细留意,甚至找机会,在对方换衣服时,躲在窗户那里偷看。
可是林知夏很小心,每次都是站在死角,门窗也是关得死死的。
连贴身衣物也都是自己清洗。
这反常的举动恰恰证明了其心虚。
蔡阳惊愕之余,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脑海里浮现对方姣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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