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二舅心里头知道些什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胡芳陷入了极为悲伤的情绪中。
她眼睛哭的红肿,甚至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娇躯更是一阵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副模样,就连我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忍。
心中也忍不住感慨。
生离死别,不是凡人最大的痛苦吗?
哪怕有再多的钱,等到真正有感情的亲人离别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心如刀割呢?
我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准备等胡芳哭罢了之后,就带着她走出病房。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突然摸到了自己兜里的几个硬瓶子。
我突然想起来。
这不是昨天从老刘那里拿来的血液标本吗?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救一救二舅呢?
有了这个想法,我突然心头一颤,微微有些愣神了。
如果我真的大胆的尝试一下,成功了,就说明,昨天之所以能救活宁老爷子,当真是我血液的原因。
如果没有成功,就说明是别的原因。
二来,成功了也就意味着,二舅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认胡芳做女儿了。
这样,他的财产最终将全部归属胡芳,而不是让外面那群白眼狼得到一分一厘的好处。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
另外,我也可以仔细的问问二舅。
他说之前认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真的认识我,那或许关于我的身世就能揭开真相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眼看面前的胡芳和二舅都很难受,我忍不住开口了。
“或许……我还有办法。”
我这话一出,二舅和胡芳的眼神都看了过来,全部用震惊的眼神看向我。
胡芳甚至顾不得擦眼泪了。
她秀眉微蹙,有些焦急的对我问道:“张然,你刚才说什么?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我微微皱眉,接着鼓起勇气说道:“我的意思是,二舅的病,我或许还能有办法。”
“什么?!”
一听我这话,胡芳顿时惊讶的连嘴巴都张大了。
她瞳孔放大,紧盯着我,眼神中满是惊愕之色,显然觉得难以置信。
相比起来,令人奇怪的是,二舅则是要明显淡定的多。
似乎是了解我有这个能耐似的。
又或者这是一种生死看淡,处之豁然的反应。
不过他却轻轻的摆了摆手,迅速拒绝了我。
只听他微微叹息的说道:“张然,你这孩子有孝心,我很知足了。”
“可是,如今我都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我又何至于此呢?你不用再说了!”
这时,胡芳确实有些激动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很诧异的看着我,迫切的询问道:“张然,你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