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朱泠穿上嫁衣,在同姜父姜母告别后再次嫁到了温家。
拜堂时,朱泠故意让温志君看见她的脸。
温志君原本心满意得的脸瞬间转变成大惊失色,脚下步子不停往后退着,想要远离朱泠。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朱泠将手中的扇子缓缓挪开,露出半边脸勾起唇角紧盯着温志君。
“你是朱泠,不可能朱泠三年前就死了,我亲眼看见她下葬的!”温志君抓来阿彪,躲到了阿彪身后:“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回来找我索命的!”
“夫君,你说什么呢?”朱泠语气中带着茫然,温志君越是害怕,她越是往温志君那边逼近:“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姜幸啊!”
“你不是姜幸!阿彪,你瞧她是不是朱泠?”温志君紧紧攥着阿彪的手,让阿彪仔细辨认眼前人。
阿彪转过头正巧与朱泠对上眼,暗暗瞥见在旁沉着脸的苗棠,阿彪开口回答着温志君:“少郎君,先少夫人三年前就死了,新少夫人只是模样与其有些相似而已,她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夫君,我是姜幸啊!”朱泠朝温志君伸出手:“你我书信来往多年,你从前是没见过我模样,但你总该记得我的声音吧?”
温志君此刻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他只记得姜幸的声音很温柔,而眼前人的声音,也的确与他记忆中朱泠的声音有所不同。
可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温志君肯定他不会认错:“你闭嘴!”
温志君又试图同温次明求证,却被朱泠抢先一步上前同温次明诉着苦。
“阿爹,夫君这是何意?”
“你们若是不想要这门婚事,为何又要上我姜家门求娶?如今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你们这是闹哪出?”
“什么叫我不是姜幸?我不是姜幸还能是谁?”
温次明打量着眼前的人,无论如何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也不能将事情给闹大,温次明呵斥着温志君:“大婚之日,你在胡闹些什么?将你的新婚妻子晾在一旁算什么,赶紧先拜完堂再说!”
朱泠朝温次明缓缓一拜,手中的扇子再次将脸给遮住,温志君也被迫顶着众人复杂的视线上前。
朱泠与温志君的距离较近,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朱泠眼神阴沉唇角始终带着笑,用只有温志君能听见的声音,告诉温志君。
“夫君,你不是说你不能离开我吗?”
“如今我回来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夫君,你说过要同我生死与共白首不离,我死了,你怎么能独活呢?”
朱泠眼中含着笑,可那笑意却看得温志君毛骨悚然,确定眼前人就是早已死去的朱泠,温志君再也沉不住气。
攥着朱泠的手猛地起身,带着朱泠同周边所有宾客询问着。
“你们看清楚,她就是朱泠!”
“她不是姜幸她是朱泠,她是回来找我报仇的!”
“夫君你在说什么?”朱泠当着所有人都面,面露无辜:“这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人要回来找夫君报仇?”
“当然是因为……”
“温志君!”
温次明及时打断了温志君到嘴边的话,温次明狠狠拍着桌案,好好一场喜事,如今竟成了一场闹剧,温次明只感觉脸都快被温志君丢光了。
“夫君,我真的是姜幸。”朱泠却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夫君若是不信,我可随夫君回姜家见我爹娘,也可随夫君去官府验证身份!”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朱泠反手紧紧抓着温志君的胳膊,低着脸嘴唇微动未发出声音,确保此刻只有温志君一人能够看清楚她在说什么。
“夫君,下来陪我吧!”
“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