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二姑娘忧心了,老仆会些手艺就寻了家绣坊谋生,日子过得尚可。”淑春注意到孟妤意身旁的孟五加:“这是大姑娘?孩子这些年你也受苦了,老仆在孟府的时一直盼着大姑娘能被寻回来,可惜直到老仆离开孟府,也没有大姑娘的消息。”
“若是夫人,也能看见两位姑娘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模样,该有多好。”淑春提起故人,眼中的热泪就控制不住往外掉着。
“嬷嬷,我们将你寻来,除了想见你一面以外,还有些事情想同你打听。”
孟五加带着淑春,寻了处相较安静的茶肆,要了间厢房,确定周遭没有旁人后,才开口询问着淑春。
“幼时的事情,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嬷嬷可还记得,我是如何走失的?我走失前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淑春拉着孟妤意的手,见孟妤意朝她投来求助的目光,又伸手将孟五加拉到身旁坐下。
摩梭着两位姑娘的手,满眼心疼。
“大姑娘是在夫人病故之后不久,走失的。”
淑春当时要照顾襁褓里的孟妤意,而孟五加年岁稍微大些,已经是能听懂话的年岁还格外懂事,也就不必淑春过多操心。
“自夫人去后,大姑娘情绪始终低落着。”
“孟大人见状,就主动提议让府中仆人带大姑娘去街上走走,孟大人说小孩子瞧见些稀奇玩意没准就会开心些。”
“老仆当时本该随大姑娘同去的,却被孟大人以二姑娘还小见人容易受惊,身边又不能缺人照顾为由,将我留在了府中……”
孟靖和当时似是瞧出淑春的不安,又多叫来几个仆人。
“你就放心吧,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住五加一个孩子?”
“你们几个,寸步不离跟着大姑娘,带大姑娘在街上逛片刻后就回来。”
淑春自是拧不过孟靖和,在孟五加出门时终是不放心叮嘱着孟五加。
没多久,那同孟五加出去的仆人就仓皇跑回来告知孟靖和。
“郎君,大姑娘丢了!”
孟靖和立刻报了官,官差将整个洛都都翻找了一遍,却都没有找到孟五加。
“那些仆人说,是大姑娘被那路边变戏法的吸引去,又嚷着要吃糕点,他们其中几人便去替大姑娘买糕点去了。”
“剩下陪大姑娘的几个仆人,见大姑娘看得津津有味,就萌生了偷懒取巧的想法,在旁边的茶摊上去喝了两盏茶,结果再回头,大姑娘就不见了踪影。”
“就这么巧?”孟五加追问道:“那这几个仆人,后面如何了?”
淑春沉声道:“被孟大人罚了一顿,赶出府去了。”
孟五加沉默着,只觉得此事的处理方式,似乎有些不像孟靖和的处理方式。
发妻刚病故,孟靖和为何就非要仆人带阿妩出去?
阿妩不像是意外走失,倒像是有人故意设局让阿妩走失!
“嬷嬷,那我阿娘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忽然病故的?”孟五加恳求着淑春:“你能同我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