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五加带着宁白颜赶到时,房内躺着一具被人剥去脸皮的尸体,尸体旁边还有一张丢弃在地的脸皮!
宁白颜手中攥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孟司直,这是死者的脸皮吗?”
孟五加已经准备齐全进入房内,将地上的皮拾起仔细辨认:“根据皮肤特征来看,是人的皮没错,但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否为死者的皮。”
任何出现在案发地的证物都不能忽视,其中有些证物可能就是勘破此案的关键。
但其中有些证物,可能是被凶手故意留下,用来干扰他们调查视线的。
将验尸工具拿出,孟五加上前查验着尸体:“死者遇害时间,初步判定为昨夜戌时到亥时之间,四肢头颅身躯皆在,手指脚指皆完整并无丢失,脸部皮肤被整个剥离,凶手剥皮的手法干净利落,不像第一次犯案!”
“死者脸上的伤,经过勘验有血行是生前伤。”
“活着剥皮!”宁白颜观察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只觉得她的脸也逐渐开始疼起来:“太残忍了!”
房内,孟五加继续勘验:“死者颈部有割伤,伤口较深。”
“死者手掌有利器割伤,从伤口形成的角度来看,应是与死者挣扎搏斗时,被凶手手中的利器所伤,伤口较深。”孟五加轻轻抬起死者的双手:“死者手指尖有泥垢,掌心有老茧,除去那道较深的利器伤外,死者双手上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但这些伤口并不深,且不是近日形成的。”
杨家庄中百姓常年需要在外劳作,他们的双手多是如此模样。
老茧是因为常年劳作形成,而手上细微的割伤,有的是不慎被农具所伤,有的则是不慎被野外的草所割伤。
孟五加方才进来时,有留意到那屋内还有存放的大量药草,死者若是位采药人,需要常年进出深山去到各种地方,有这样一双手便不奇怪。
“死者脚掌上也同样布满老茧,同样也是常年外出劳作所形成。”孟五加将尸体勘验完,已经可以初步判定:“根据地上的出血量和死者颈部伤口的深度来看,死者的致命伤就是颈部的割伤。”
再结合地上的痕迹,孟五加可以初步还原当时的情况:“凶手进入房内,死者发现了凶手手中的利器,随后两人产生了挣扎搏斗,期间死者的双手不慎被伤。”
“最终死者不敌凶手,被凶手一刀割喉,死者倒地凶手追上前将死者的脸皮割了下来,而当时死者还未彻底断气……”
孟五加观察着眼前的尸体,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死者身上的衣裳,似乎有些违和。”
根据死者的家境和他手掌脚掌的老茧来看,死者当是一个常年从事劳作的人,可死者身上穿着的这身衣裳,却并不适合劳作。
甚至这身衣裳,穿在死者身上还有些宽大,并不是那么合身。
“还有这张脸皮。”孟五加双手轻轻撑起手中的人皮:“这张人的脸皮被精心处理过,上面没有任何血痕,反倒带着一股特殊气味。”
至于这气味是什么,孟五加一时还未想到。
“也就是说,凶手在此处杀人剥皮之后,还在此处,处理了死者的脸皮!”宁白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重重拍了拍胸口,才将那股不适感压制了下去:“孟司直,这也是凶手的什么仪式感吗?”
剥了皮后,将其处理干净放在案发现场,等着他们来查。
宁白颜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觉得此次的凶手,不简单!
“这张脸皮,未必是死者的脸皮。”孟五加留意到:“虽然手中这张脸皮的切割与死者脸上切割痕迹相似,可死者的面部骨骼与这张脸皮,似乎有些对比不上。”
孟五加手中的脸皮相略微宽而大,但根据死者的面部骨骼特征来看,死者的脸较窄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