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毫无证据,就算我去报官,会有人信我吗?”
“韵儿死了,闫家所有人都说,她是因为担心我,出来查看才不慎从船上跌落河里,是意外。”
“那是我最心疼的妹妹,她被你们害死了,可她死后,你们竟然还要将害死她的罪名,推到我身上。”
“这让我,如何能承受。”
闫缪秋忽然想通了,她不仅要毁掉闫家,她还要这些人的命。
“你们都以为我在闫家,无权无势,闫家甚至都没有人愿意听我的?”
“那你们可错了。”
闫韵遇害后,闫缪秋暗中将不少她的人,安排到了闫家,在她得知闫家竟还试图暗中用活人祭祀河神,求河神庇佑闫家。
便在暗中,将消息透露给了县衙。
“若是我的人,能早些取得你们的信任,你们要拿韵儿祭祀河神之事,或许我也能及时阻止。”
“原是我,太无用了。”闫缪秋只能尽力去阻止,不让相同事情再次发生。
“修养一月后,我的腿终于痊愈,我要亲手动手杀了这几个,害死我妹妹的凶手。”
闫缪秋早已将几人的行踪了解清楚,闫老桩跟着货船出去做生意了。
她知道货船会在枫桥渡口停靠,闫老桩会带着货物转陆路回江宁,也知道若是有新货主派人跟着货物,闫老桩会在河神庙歇脚,并收取一半尾款。
闫缪秋就利用了这一点。
“那木桶,是我提前找木匠定做的,我提前往那木桶里灌满了河水,我的人再带着木桶找到闫老桩,请他设法暗中将木桶运回江宁。”
“我开出了闫老桩无法拒绝的价格,闫老桩自然会答应这单生意,哪怕闫老桩察觉到木桶有异样,他也不会怀疑。”
货主的货物多是见不得光的,闫老桩也不会傻到,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查看。
“我提前等候在河神庙中,等闫老桩和我派去跟货的人从左侧殿堂出来,我的人就会设法将闫老桩放倒!”
“这种迷药,只会令人浑身无力,无法挣扎无法开口,但人的神智却是清醒的。”
闫缪秋在帮凶的帮助下,将闫老桩吊起来,挪动水桶,再将闫老桩放在装门河水的水桶里。
“韵儿一个人被丢到河里,肯定害怕极了,我要让闫老桩自己也体会一下,被献祭给河神的感觉!”
“我的人,将闫老桩的尸体放到了河神石像上,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我会故意将东西摔碎将左侧殿堂内的人吸引出来,等他们看见尸体,就会联想到河神降罪之事。”
“然后,他们就会害怕逃走。”
“我的人,会折返回去河神庙将木桶带走。”
这样等闫家众人赶回江宁报官,县衙的捕快再回来调查,木桶没了,他们也查不到什么。
闫缪秋提前布置的所有线索细节,都只会将他们引到河神降罪杀人的可能上。
“谁知道闫老桩多事,竟将你们三人招进河神庙避雨!”闫缪秋当时藏在暗中,观察着孟五加魏少昀三人,察觉到他们三人身上的气质,就隐约有些不安。
“我不得已,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在杀害闫老桩后,带着我的人离开了河神庙,设计了一个延时机关混淆时间。”
“现在看来,得亏我们当时逃了,要不然当场就会被你们给识破,然后被你们抓住。”
若是那样,闫缪秋就没机会返回江宁城,杀了闫暨。
江宁城门打开以后,闫缪秋就暗中返回了闫家,她原本没打算非要在当日动手杀死闫暨,可不知为何,只要想到在河神庙遇见的三人,她就感到不安心慌。
“我换上提前准备的仆人衣裳,端着准备好的水,去到了闫暨院中。”
“我知道闫暨那个时辰,肯定还未起,人在睡梦中时是最容易下手的。”
闫缪秋用同样的法子,迷晕了闫暨。
将闫暨从床上拖下,用力将闫暨的头按进盆里。
“他竟然清醒了片刻,不过索性他中了我的迷药,力气不大,敌不过我。”
“我看着他死命挣扎的样子,就想到韵儿在河里挣扎呼救的模样,我求闫暨放开我,让我去救韵儿,他却满脸冷漠的模样。”
“当时的闫暨肯定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闫暨死后,我才发现,我的手腕被他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