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住在罗酆城?”
魏少昀边问着话,边上前往孟五加身边站,他有留意到方才三人在暗中的眼神交流,这三人应当彼此认识且还关系密切。
现在还不知道,黑衣白衣将他们都安排在一处的用意,但对方既然彼此认识,那定会彼此信任,提防着其他人。
孟五加知道,现在不是暴露身份和实力的时候,她立刻放缓了声音,疑惑反问着阮家善:“你们在罗酆城里,怎么还会被抓?”
“不像我们路过罗酆,不慎遇上塌方,巨石将原本的路给堵住,不得已我们只得换路,本想从罗酆山绕路抵达罗酆城,却没想到在半道遇上这群劫道之人,逃亡途中又遇上了那黑衣白衣。”
“听黑衣白衣的意思,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入夜后闯进罗酆山,才被他们抓来。”
“结果,你们在罗酆城里也被盯上了?”
“要我说,这黑衣白衣抓人根本就是毫无逻辑。”衙役苏训闻言,对孟五加两人放松了警惕,开始担心起雷荣泉一行人。
苏训观察着雷荣泉一行人的手,和他们身上的行头:“这些人的确像劫道之人,我们县衙盯了他们许久,奈何这群人格外狡猾,每次都让他们跑了,那黑衣白衣怎么能将这么危险的人,也丢在此处?”
“要我说,先找什么东西将他们给绑起来。”英娘担心着:“否则等他们醒了,我们这些人,可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我听说那些劫道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有道理。”
苏训从客栈后院寻来绳子,动作麻利将雷荣泉一行人给捆住,这才放心同孟五加魏少昀同步着信息。
“最先被黑衣白衣抓到此处的人,是阮家善,随后是英娘,再然后就是我,紧接着你们就来了。”
“阮家善胆子小,被抓到此处后也不敢出去查看,英娘倒是走出过门,可听见外面那些声音后,就又被吓了回来。”
“我被抓进来后从这道门出去过,外面有好大一个殿宇,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去的路,最后不得已我又撤了回来……”
“那黑衣白衣称这里为罗酆山罗酆殿,可我们三人都是罗酆城人,我们清楚,罗酆山里面根本没有罗酆殿这样的地方。”
“若是有人在罗酆山建这么大一个殿宇,定会用到大量的工匠,那他必回选择从最近的罗酆城请工匠,可如此一来,我们县衙必会收到消息有所察觉。”
怪就怪在,县衙从未收到过任何消息。
若他们此刻真身处罗酆山中,那他们眼前这么大的殿宇,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且这里似乎没有白日,天永远黑着。”阮家善不像苏训那样,还保持着些许理智,他被困在这里的时间最久,神智也越发接近崩溃:“若我们当真还身处阳世,外面,怎么可能一丝阳光都没有?”
“除了那黑衣白衣每隔一段时间会送人来,还会有一驼背的老婆婆,会前来给我们送吃的。”英娘想不通:“他们将我们抓来,不曾问过我们任何事情,也不曾对我们动过手,似乎只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不让我们离开?”
她也不敢同黑衣白衣开口询问,也不知道对方将他们困在此处,究竟要做什么,还要这样将他们困在此处多久。
众人谈话时,孟五加站在门前,观察着头顶那片漆黑,待到身后其他人散去各自回房,孟五加才同前来的魏少昀说着:“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地面了。”
从他们被困在罗酆山,再到他们遇上黑衣白衣,被黑衣白衣请来罗酆做客,跟着黑衣白衣走了一路。
算算时辰,此刻外面的天应该已经逐渐大白,可此刻他们头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
“魏少昀,你还得江宁吗?”
“记得。”在江宁发生的事情,魏少昀这辈子都忘不了:“怎么,忽然想起江宁了?”
“在河神案发生之前,江宁河面忽然事故频发,河神使哄骗众人说是河神对传统祭祀不满意,发怒降罪于江宁,需要江宁百姓用活人祭祀河神,才有了接下来的河神案。”
但其实,江宁河面事故频发的真相,并不是因为什么河神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