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下传来开锁的声音,孟五加才打开房门,其余人也跟着神情紧张走下楼去。
“诸位,确定都如实将自己的罪名写下来了吗?”黑衣似在给众人留下最后的机会:“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处?”
白衣见众人都神色复杂沉默不语,就当作他们已经做出回答。
白衣原本空空如也的手,往身后一伸,等他的手再次拿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摞纸,上面还有着未干的字迹。
“这是诸位写下的罪行,我们会拿回去同苦主一一比对,若是被我们发现,你们有所隐瞒。”黑衣惨白冰冷的手,朝阮家善脖子伸去:“那你们就得做好,再也离不开罗酆殿的准备!”
阮家善哪里惊得起吓,双腿直哆嗦着,别开头闭上眼不敢同黑衣对上。
直到听见苏训说黑衣白衣已经离开,他才连滚带爬冲回了他自己房里。
“我房里那张纸,真不见了!”阮家善再次从房里冲出来时,整个人好似丢了魂:“白衣是怎么做到的?除非他们真不是人……”
“我反正如实交代了,没有撒谎也没有任何隐瞒。”英娘轻声开口,似在安慰着自己:“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我问心无愧,我肯定能从这罗酆殿离开。”
“我也肯定能!”苏训抱着剑,先是对上孟五加魏少昀两人,眼中充满戒备,紧接着将视线缓缓挪到雷荣泉一行人身上。
“我倒是好奇,那状告我们的苦主究竟是谁?”原本苏训心里有些想法,可当孟五加魏少昀也被抓来后,苏训就彻底想不通了。
英娘鬼使神差朝阮家善看去,阮家善当即心虚不已:“你看我做什么?我也同样问心无愧……”
只是阮家善这话,略显得底气不足。
“管他们是人是鬼,我横竖都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雷荣泉走到门前,准备出去四处查看一番,临走时还不忘同众人谈着条件:“这要是被我找到了回去的法子,你们就用身上的钱财同我交换如何?”
若不是身上被那黑衣白衣动了手脚,雷荣泉何须同这些人好好说话,早就直接上手抢了。
“你若是真能找到出去的法子。”阮家善一口应下:“我愿意,把我全部家当都给你,只求你带我出去。”
“你?”雷荣泉扫视着阮家善,脸上闪过些许不屑:“我曾见过你,你是那街边的说书先生,你全部家当加起来恐怕也不多吧?”
“至于你。”雷荣泉对苏训充满敌意:“你就算给我钱,我也不会带你出去。”
面对雷荣泉的敌意,苏训不以为意:“话别说得太满,你能找到法子出去再说……”
外面是什么模样,苏训比雷荣泉清楚,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出去的法子,他何须还待在此处。
“再者,你若真能找到出去的法子,等出去以后,我必立刻带你们去见官。”
苏训雷荣泉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阮家善恐被他们牵连,忙躲回了房中,英娘也紧跟着离开。
许是怕发出声响,引来黑衣白衣,雷荣泉和苏训终是谁也没动手,雷荣泉忿忿不平带着人朝客栈外走去。
“贼心不死。”
苏训同孟五加两人道别后,也回到房中。
“你房间的纸上,写了什么?”孟五加寻到机会,警惕周围低声询问着魏少昀。
“他们让我,好好做个看客,什么也别做。”魏少昀瞧见孟五加脸色骤变,心下明了:“怎么,你房中留字与我房中的不同?”
“他们给我留字,问我是谁。”
孟五加示意着魏少昀跟上她,回到房中,孟五加发现她房中留有字迹的那张纸,也不见了踪影。
两人再来到魏少昀房中,也同样。
孟五加可不信,是白衣抬手将他们房中的纸给瞬间变走,可方才,从她离开房间到白衣徒手变出留有字迹的纸,整个过程中,孟五加都没有看见有人接近她的房间。
她的房门紧闭着,全程都没有被打开过。
除非,问题并不出在外面,而是出在房间里面!
孟五加魏少昀默契对视,两人开始在房间内四处搜寻着。
“白衣手里留有字迹的纸,应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才能当着我们的面,将留有字迹的纸变出来。”
当时其他人都被白衣抬手,将他们房中留有字迹的纸变出,这一奇异场景吓唬住。
根本没人有胆子敢上前去查看,白衣手里纸上的字迹,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字迹。
“可我们房里留有字迹的纸不见了,也是事实。”房门全程没有打开也没人靠近,孟五加由此推出:“我们房间里应存有密道,在我们离开房间后,有人通过密道潜入进来,拿走了我们房中留有字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