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头上的伤和颈下的伤,都是生前伤。”
“至于凶手,是先割了阮家善的舌头,还是先割了阮家善的喉,我就没法确定了。”
“阮家善的致命伤,是颈下的那道伤,死因初步判断是失血过多。”
苏训对比着孟五加留在门框上的剑痕,暂且先信了孟五加的话:“你,可是仵作?”
毕竟只有仵作,才会查验尸体。
“你们两人,莫非也是官府的人?”雷荣泉看向孟五加魏少昀的眼神,逐渐忌惮起来。
“谁说我们是官府的人了?”孟五加抬起手中的剑:“会查验死因的,也不一定是仵作,也没准儿我是个顶尖的杀手,十分了解人体构造,清楚从哪儿下手能一招毙命呢?”
魏少昀听着孟五加一本正经胡诌,偏她说话的语气认真,旁边还真有人相信她的话。
没有拆孟五加的台,魏少昀上前接着孟五加的话,道:“我们本是路过罗酆,却没想到半路遇上了雷荣泉一行劫道的,被牵连到了此处。”
“我们从未去过罗酆城,也从未见过诸位。”
“无论是阮家善还是那什么苦主汪枢,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就是两个看客而已。”
从前情势不明,他们不便暴露身份,如今情势已经明了,他们再继续遮掩下去,只会被真正的凶手借机诬陷。
借着魏少昀的话,苏训朝黑衣白衣求证着,黑衣白衣动作整齐点着头。
“他们两人,的确与苦主汪枢之事无关,不过谁让他们运气不好,刚好撞见我们,只能将他们一并给带回来了。”
“那也只能证明,他们与汪枢无关,并不能证明他们没有杀阮家善。”雷荣泉逮着孟五加魏少昀两人咬。
毕竟若不是为了追这两只肥羊,他们一行人怎么会进入罗酆山,又怎会被黑衣白衣抓来。
雷荣泉说什么,都不愿让孟五加魏少昀两人轻易摆脱嫌疑。
“也没准是他们,私底下和阮家善起了争执,冲动之下杀了阮家善。”雷义懂雷荣泉所想,立刻附和着雷荣泉的话。
“这地方也不大,我们要是和阮家善起了争执,那其他人怎会听不见?”孟五加边反驳着雷荣泉等人,边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阮家善的场景:“雷荣泉从外面回来时,其他人都有出来查看,唯独阮家善没有出来。”
“阮家善若是在这段时间内遇害,那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雷荣泉一行人当时出去了,并不在客栈内,他们就没有嫌疑。
“谁知道,你是不是假装出去?又偷偷溜回来?”苏训对在场所有人都保持着怀疑,他想起孟五加方才说过什么,拔舌地狱。
苏训忙追问着孟五加:“姑娘,你方才说过的拔舌地狱是什么?”
“是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中的一层。”
孟五加还未出声,在旁躲起来的英娘先出声同苏训解释着。
“传闻,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就会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会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