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病着,没人来询问过她真相,县衙也没派人来同英娘这个‘受害者’求证过,就这样凭着阮家善这个‘目击者’胡编乱造的证词,就给汪枢定了罪。
“我不忍牵连汪枢,我寻去县衙,我想将真相告诉他们。”可英娘连县衙的大门都没能进,就被衙役苏训给拦了出来。
“苏衙役说,汪枢被重罚后,他的家人交赎罪款将汪枢给赎了出来,此案已经结案,汪枢一家人也已经离开了罗酆城。”
“说我现在去追究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可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汪枢他是个好人,事情的真相,它根本就是众人以为的这样。”
英娘想找到汪枢,将真相还给汪枢。
若是罗酆县衙没法还汪枢真相,他们就去州府。
“我还找到阮家善,想让他帮忙澄清真相。”
“当时答应了我,可事后关于汪枢的流言蜚语,仍然在罗酆百姓口中流传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汪枢和他爹娘才会离开罗酆,他们不愿意再受这莫须有的罪名指责。
“我再次找到阮家善,可阮家善却告诉我,说汪枢的罪行已经深深刻在罗酆百姓的心里,现在没人会在乎,我口中的真相。”
“而且,汪枢和他的家人已经离开罗酆,我再去追究澄清真相,没有意义。”
阮家善还提议要将他靠编造谎话诽谤汪枢,赚得的钱分给英娘一半,试图堵住英娘的嘴。
“英娘,横竖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就算替汪枢澄清了真相又如何?汪枢挨的板子也不能还回去,汪枢也不可能会再回罗酆城,你何必这样折腾?”
“我听说,你前不久不是连茶肆都给卖了,你当是缺钱的很,不如我们再联手将这故事给改一改,定能赚更多的钱。”
英娘将阮家善递来的钱,打翻在地,并警告阮家善不要再歪曲事实。
“他阮家善会说我也会说,从那天起,我就坐在阮家善摊子旁,将真相告诉给每个心生误会的人。”
英娘坚信,真相很重要,她定要将真相澄清。
“我也一直在找汪枢,想同他当面道谢,还有道歉。”英娘去周遭县城打听,没打听到汪枢的下落,却意外打听到,不久前有一家人在外出路上遇到劫道之人,一家人都死在了劫道之人手中。
“那一家人的情况,和汪枢一家人太过相似,我开始怀疑,本想打听更多关于受害者的消息,可对方却也是听旁人说的,根本无从查起。”
“所以那遇害的人,真是汪枢?”当着众人的面,英娘泣不成声:“都是我害了他。”
英娘想起什么,又飞快将阮家善写下罪行的纸翻找出来,待看清阮家善写的东西后,愤怒朝着阮家善所在的房间,唾骂着:“你个骗子,活该你被拔舌!”
孟五加查看着阮家善写下的罪行,哪怕到了此刻,阮家善还不认为汪枢是无辜的。
他编造的谎话,不止骗了不明真相的百姓,还骗了他自己。
阮家善坚信,事情的真相就是他所说那样,他的罪,不过只是他未经过英娘允许,将事情扩散出去而已。
“诽谤害人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孟五加将阮家善写下的罪行收好,若英娘所言为真,那拔舌地狱的刑罚,阮家善受得还真是半点不冤:“可这阮家善的舌头,也不是被拔下来的。”
若真是汪枢的冤魂,何须用凶器割下阮家善的舌头?
“能使用凶器的,只能是人,而非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