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跟你走吧,我怕你死在半路上。”一个人待在这荒山野岭的,也挺可怕的。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见一群人去了那寺庙,浩浩荡荡的,十几人。
宋玉都不太敢看了,扯着赵瑄聿就开溜:“快走吧,他们一定知道我们刚走,被他们抓到就完蛋了。”
山路崎岖湿滑,宋玉也不敢带着赵瑄聿走大路,只得穿行在野林子里。
水汽将他的眼睛都氤氲出了雾气,路都快看不清了,可他还得顾着快睁不开眼的赵瑄聿。
“赵瑄聿,你别闭眼啊,你这眼睛一闭,这辈子就完了,你就真得死在这荒山野岭了,赵瑄聿!”
只等赵瑄聿一个脚底打滑,宋玉那小身板完全拉不住人,二人一齐朝着滑坡滚去,摔得宋玉浑身是泥,膝盖与胳膊生疼,眼泪都洒了,还得先去顾着赵瑄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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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摔还真给赵瑄聿摔晕死过去了,宋玉急得只想哭,又不能摆烂。
好在老祖宗的至理名言不作假,山重水复疑无路啊。
不远处又有了一个山洞,想来是那些上山打猎的猎人暂居之所,还是有几样生活工具的。
宋玉给赵瑄聿擦了擦脸,不敢生火,可赵瑄聿的身体好烫,想来是伤口受了伤感染了,还一直瑟瑟抖,唇色惨白如死尸。
宋玉帮赵瑄聿重新包扎了一次伤口,又将自己破破烂烂的单衣外袍给人披上,抱着人以身取暖,想着等到天亮,就去找大夫。
“你说说你,好好待在你的皇宫当你金尊玉贵的皇帝不好吗?偏偏要为了逮我跑这么远,这下惨了吧。”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接着朦胧不清的缭绕月光,宋玉现赵瑄聿这张脸当真是不错。
果真,禁欲系才是yyds。
天光大亮时,赵瑄聿也醒了,宋玉靠在墙上,而他躺在宋玉腿上,身上还搭着一件轻薄的衣衫。
余烧未褪,身上的伤口上沾了一坨一坨绿油油的草,也不知宋玉从哪儿给他揪来的。
宋玉睡颜恬静安宁,诱红色的唇瓣轻阖,饱满的唇珠娇艳欲滴,纤长浓密的羽睫随风轻颤着,鼻尖小巧且沁着粉,脸颊上也是染着抹诡异的红晕。
赵瑄聿抬手触及到宋玉光洁额头时,烫得他险些缩回手。
他就知道,如今宋玉也染了风寒了。
宋玉轻颤着眼睑睁眼,入眼的就是面色苍白,神色倦怠的赵瑄聿。
宋玉:“你醒了?”
赵瑄聿:“你染了风寒了。”
宋玉扶额后不以为意:“烧得不严重,自己会痊愈的,倒是你的伤,得去城里买药了。”
宋玉同赵瑄聿终究还是得入城,可城门官兵层层严防死守,逮着个男子就对着人左看右看。
宋玉跟赵瑄聿都不敢往人前儿走一步,就怕有人将他们认了出来。
狼狈至极。
宋玉:“他们好像都在抓我们,景王这么大胆吗?居然敢公然弑君?他不怕担上骂名吗?”
不愧是古代,嘎嘎乱杀。
赵瑄聿牵着宋玉的手,二人如今身体虽烫,可周身的感觉却是不寒而栗。
收回阴鸷冷冽的眼神,赵瑄聿眉头犹如阴霾密布:“这是他的封地,这里的官员想来也都有他私交甚好,骂名又如何,史书本就是功成者所撰。”
宋玉又看了两眼赵瑄聿那从头到脚的伤:“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好?又回到山洞里去当我们的山顶洞人?”
“你身上的伤都溃烂了,得上药的。不过好在他们没在刀上抹毒。”不然赵瑄聿这会儿早毒身亡了。
宋玉又瞥见了一旁空院儿里晾晒的衣裳,与赵瑄聿对视一眼后,各自讳莫如深且无声言语。
“不是有男子的衣裳吗?你为何……?”
赵瑄聿看着宋玉那‘花枝招展’的一身,欲言又止。
宋玉身形与女子无异,身子还比一般女子瘦小些,本就是美得雌雄莫辨的长相,套上女子衣物,丝轻挽,倒是更显娇俏妩媚了。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竟还敢取笑我!”
“没有取笑。”赵瑄聿紧绷着脸色,尽力展现出阴沉,可唇角怎么都隐忍不住。
宋玉:“……”
气死他了。
“我去城里买药了。”
买药过程也算顺利,宋玉本就是病人,还女子装束,那群官兵自是难以辨认的,宋玉还捎了一瓶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