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却说到:“王仲小子既然说了,你便且细细选个,平日里他可小气的很,难得大方。”
刘衍再行一礼道谢,心道:“果然大造化,师尊既然说了细选,此处之物必不是凡物。”
三人进入堂内,各自落座,而后同子奉茶。
青柳也不客气,端起品了口,道:“多年不曾得此味道,依旧回味无穷。”
王仲也抿了一口,却是笑而不语。青柳见状,道:“我今来此有三。其一为民生,其二为弟子,其三为一孩童。”
王仲听道:“民生暂且还算的安稳,只是其他国有蠢蠢欲动之兆,欲取百年之后之天权,恐届时将乱矣。你之弟子现如今游历入世,我亦可照拂一二,以全其成道。只是哪方得孩童,有得如此大的造化,现于你我之堂?”
青柳道:“我虽能观星测运,但比之于你亦是不如,弟子刘衍见其外甥而测其命,若非及时,魂散天地也。”
王仲听到,便微微皱眉,道:“以你之法亦有反噬?”
青柳道:“应如是。”
王仲继续道:“青柳兄此来救我,我确是不可推脱。既如此,我便随兄走一遭罢了。”
青柳暗暗一笑,道:“甚好,甚好。”
王仲而后对着刘衍道:“小刘,且去看看罢,好了可指与我看。”
刘衍行了一礼,而后行至园中,之见满园翠茵茵,芳香雅淡淡,一时间却是迷乱了眼,不知选哪株是好。
刘衍暗道:“不知何株有造化,难以抉择,索性闭了眼,听天命罢了。”
随即闭起双眼,随手一指,正中一朵。
王仲望去,眼角不自觉的跳了两跳,不知是喜是怒。青柳倒是对刘衍这一做法颇为赞赏,不觉的频频点头,暗含笑意。
刘衍睁开眼,望向指着的那朵,道:“师伯,弟子就选这株。”
且看这株:
娇滴滴,嫩翠翠。
绿盈盈,似有荧光缠绕体。
粉嘟嘟,宛如一处碎琉璃。
躯干九曲托青天,三片齿掌镇人间。
此物本非凡间物,而今回归有缘人。
王仲虽不舍,却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若悔必失道也。随即道:“端的是个天赐的造化,师侄你且听好,此株名为“通心草”,天下不足一掌之数,你须的好好珍惜。其用法我且不可说,须得你自己琢磨。”
刘衍道:“师伯,要不小子我换一株吧,此物太过珍贵,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弟子恐不能用也。如若遗失,煞费师伯一番苦心。”
王仲见此,便想着应下来,却那知青柳一拂衣袖,刘衍便一个跟头栽倒在花前,着实装了个满怀。
刘衍却是急得泪珠翻涌,念叨:“这下可不得了了,如此珍贵之物,只怕碾碎成泥,祸事也,祸事也。”
刘衍起身望去,只见地上空无一物,必是应了所想,嚎啕大哭起来。
青柳与王仲相视一眼,心照不宣,两两无语。
这道是:
你有算计我有谋,成败与否皆为数。
痴儿惶恐难言语,不知此为天成就。
青柳见此,便道:“徒弟且收声,我看此花与你缘分已尽,且放下此间事,先走也。”
刘衍收了声,抹了泪,向两位行了礼道:“弟子丑态毕露,师傅师伯见笑。”
王仲道了声不妨事,便招来童子,吩咐了一番,对着青柳道:“且上路也。”
青柳微微点头,双手掐了一诀,带着刘衍,向着北荒遁去。王仲见此,随然同往。
话不觉多时,当刘衍出的隐仙阁时,才觉天以大光,故此暗记心头怪异。
乘云御风,饶是眼前景致宏伟却也不得细看,耳畔虽无风声,却也衣摆飘飘,吹得脸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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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按落云头,随三人降落于闫重门外。
虽是清晨,却不是懒惰之家,只见院内已有洒扫的家仆匆匆。闫重却是难得得清闲,在院内耍着拳脚。
刘衍见状,急忙道:“闫重,家师及师伯到此,还不来迎!”
闫重回过神来,打了个手势,急忙整顿衣襟,抹去额头汗渍,小跑出门躬身行礼。道:“小子闫重,在此恭迎二位仙长,未能及时远迎,万望恕罪。”
闫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知道刘衍已有造化,其师傅师伯岂是平凡之人。
青柳与王仲受了一礼,眉间有丝丝喜意。
青柳笑道:“且起身来,此来受徒儿之托,前来看看你家孩儿,到底有怎个不凡。”
闫重慢起身,道:“劳驾两位仙长,小人这边去,还请劳烦兄长招待。”说完,便急忙朝着屋里跑去,边跑边喊道:“茹茹,快带孩儿出来,来见仙长。”
刘衍看着闫重的背影,无奈笑道:“万望师傅师伯见谅,我这妹婿便是如此,还请移驾室内,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