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东西,欺我灵宝无人乎?我蒋河可不答应!”
只见蒋河于腰间布袋一拍,手中自是多了一个铜钟模样的小法器,往上空一扔,陡然间变大不知数倍,直把个灵宝售换处罩在其中。
黄澄澄,金灿灿,周身仙符流转,倒衬日月山河。
你一言,我一语,说惊奇,叹惊奇,道是凡胎着了眼,惹了灵宝事难成。
众人且惊叹之际,遂一人大喊道:“众人且避,郡守大人到。”
郡守,为一郡之主,统管民生军务,直归五斗城主所制。
便说在这冯郡之内,郡守便有生杀之权,赏罚之能。
话说众人听到郡守大人到此,皆跪拜行礼,同呼:“见过郡守大人。”
唯独此处只有闫不予及灵宝众人未跪拜。
郡守自是双目微阖,安然授受。其身后一侍卫且双目一睁,大声呵斥道:“大胆刁民,郡守至此,为何不跪?”
闫不予看了看铜钟罩里的灵宝众人,又看看下跪的百姓,拱手对着郡守道:“郡守大人安好,小子腿疾未愈,故不能行礼,万望大人见谅。”
且看这郡守,穿着亦有前世秦朝之风。微微睁开双目,且不怒自威。道:“尔等且起身。吾乃冯郡郡守冯砚。且受接检举,有人于城内施法,可是你?”
闫不予回道:“回大人,小子法未修习,何来施法一说?”
冯砚闻言,自是起了法术,运气于双目,泛出点点辉毫,直勾勾的盯着闫不予,直至半晌,心中暗道:这小子身子端是好的很,哪来得什么腿疾。道:“确实未曾修习法术。”
此时众人人数却是比刚才多了许多,神州最不怕的便是热闹,最不缺的,便是这看热闹的百姓了。不多时,便把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
冯砚又道:“你未曾修习法术,却怎得有吞吐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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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不予一笑,遂掏出一支香烟,递予冯砚,道:“大人,且看此物。”
那侍卫见状,急忙道:“大人不可,小心有诈。”
冯砚淡然一笑,挥手示意其退下。接过香烟,只觉淡淡香气围绕,却是仿佛见过,却一时唤不来叫什么。
细细翻看一番,一头雾水,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闫不予道:“小子叫闫不予,家住北荒山地界。”
“如此说来,此物亦为你北荒山所产。若我所料不错,其中是否有吐雾花之料?”
“大人法眼,丝毫不差。此物吐雾花所制。我命其为香烟。”
“此物何用?”
闫不予又掏出一支,自行点燃,吞吐一口。而后把火折子递予冯砚。
那侍卫见此更为恼火,道:“大胆”
众人自是都直勾勾的盯着郡守大人,只见冯砚接过火折子,学着闫不予一般,点燃一口吃下。
“咳咳咳”
冯砚只觉双目辣辣,鼻间麻麻,饶是神魂稳固,却也有层层涟漪泛起。
且不待冯砚怒,闫不予忙道:“大人,错了错了。不可吞吃,只可吸也。”
遂又演示一番,这若放到前世,着实一个误人子弟。
这回冯砚得了精髓,一呼一吸越顺畅,只觉晕乎乎,飘飘然,颇为新奇。
闫不予见状,道:“大人,如何?”
冯砚稍微感受一番道:“吐雾花亦有毒性,此物亦不例外。”
众人皆惊呼。
那侍卫更是一手拔刀出鞘,直指着闫不予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毒害郡守大人,众侍卫听命,将此人拿下。”
一时间侍卫们皆纷纷刀兵出鞘,将欲拿下闫不予。
闫不予也不由的再次看向这拔刀侍卫,一而再,再而三的,觉得此人戏份充足,亦是个有背景的。不过他却是不理不睬,只等待冯砚说话。
冯砚见闫不予对其侄子微微一弊便不理会,心中起了计较。便道:“行了,冯烈你且收了刀,此物虽有毒,但其毒性淡淡,便是平民亦可一日自解,更不用说我等修士。无妨,无妨。”
而后又问闫不予道:“那此物之妙用?”
闫不予细细思索后道:“大人以用过此物,可有何感?”
冯砚不禁一笑道:“你这小子,我来问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年轻气盛多负勇,不错也。”
闫不予微微一笑,且不搭话。
冯砚又道:“此物吸入口而入肺,而后上脑,令人智昏而疲散也。可对?”
闫不予恭敬道:“大人所言不差,此物利弊,一语言之。不过此物实际用处,不在此处。大人不妨试想,若将此物用于打点、会客。亦或是用于谈判之流,有出其不意之奇效也。”
冯砚听闻,自是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不信。微微点头,环顾四周道:“此处无施法者,亦无坏规矩者。灵宝商难得来一次,且都围着这里作甚。散去,散去。”
众人遵郡守大人令,三俩散去。
此时灵宝商们不知何时,却是早已撤了法钟,恭敬站立于案内。
冯砚见众人散去,又望向闫不予,正巧,闫不予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