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你可有怨言?”
锦香摇了摇头:
“没有,是我想岔了。”
“没有最好,有我也不在乎,你以后有什么招只管使,我都接着!”
华秋素来好性儿,这还是她头一次发脾气,锦香心中苦笑,但也忙道:
“娘娘已经教过我了,我以后绝不对会咱们的人下手了,今日差点儿害了华秋姐姐,姐姐不解气,再打我几巴掌也是使得的。”
华秋不由一顿,冷冷道:
“打你?打你顶什么用?娘娘本不需要向皇贵妃行跪礼,今日娘娘跪在我身旁的时候,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若是想要这大宫女的位置,凭本事来,再做这种肮脏事儿,我定不饶你!”
“是,我记下了。”
锦香的声音都轻了几分,随后见华秋要出去,她也连忙要跟上,华秋步子顿住,神色厌恶的看着锦香:
“你跟着我作甚?”
“娘娘说,以后让我跟着华秋姐姐做事,我,我稍后收拾了铺盖搬到姐姐屋子里可好?”
锦香试探的说着,华秋别了她一眼:
“不必,没得让人觉得我欺负了你!”
“别跟着了,去茶水房煮个鸡蛋滚滚,莫给娘娘丢脸。”
华秋回到了门口,她刚站定,便会被姜曦给唤了进去:
“华秋备辇,去勤政殿。”
“是,娘娘。”
华秋说着就要退出去,却又想起什么,顿住步子:
“可是娘娘,这会儿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还未曾蹭过圣上的御膳,今日我想去尝尝。”
姜曦笑着说着,华秋这才退出去安排。
不过片刻,姜曦换了一身衣裳,发饰却是简单,只松松的挽了两个发髻,一高一低,发间插着那根栀子簪,自有一股风流慵懒之态。
辇子一路徐行,等姜曦到了勤政殿的时候,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
春鸿在殿外犹犹豫豫,要进不进,冷不丁远远看到了姜曦,不由大喜:
“娘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本宫有事求见圣上,倒是方才见公公在殿外犹豫彷徨,可是有什么事?”
姜曦笑吟吟的说着,春鸿不由苦了脸:
“娘娘来的不巧,圣上这会儿在里头正不爽呢,奴才想请圣上用膳,都还未寻到空子。”
“竟是如此?那还请公公为本宫通禀一声。”
春鸿没想到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曦还执意要进去,但也不敢耽搁,朝殿内走去。
却不想刚走到一半,宣帝就直接唤了起来:
“春鸿!春鸿何在?!”
春鸿马不停蹄的小跑进去,一进门,宣帝便将一沓折子丢了过来,春鸿不敢躲,被砸了个正着:
“好啊你,你在门口当差,来的这么晚,连你这狗奴才都敢如此怠慢朕?!”
春鸿只觉得额角有血缓缓淌下,但也不敢擦,只跪下道:
“圣上息怒,奴才知错,圣上……”
话音未落,姜曦走了进来,蹲身将折子一本一本的捡了起来,这才笑着捧到宣帝案前:
“妾给圣上请安,未诏而入,请圣上责罚。”
“那你还敢进来?”
宣帝冷哼一声,却没有发作,反而一屁股坐了下去,姜曦只是笑了笑:
“妾想见圣上,若是这会儿不进来,怕是待会圣上就不许妾进来了。”
姜曦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春鸿:
“妾方才远远便瞧见春鸿公公一直在殿外守着,听闻他自幼时便跟随圣上,倒也是勤勉,此番虽不知他如何触怒圣上,但妾也想给圣上求求情,饶过春鸿公公这次可好?”
宣帝闻言,也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少时,几次险境都是春鸿秋蓬二人护着,面色和缓,不由看向春鸿额角的血迹:
“你先去太医院治伤。”
春鸿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宣帝这才看向姜曦,目光如炬:
“玥嫔,你为朕身边的近侍说话,也不怕朕疑心你收买人心?”
“圣上能问出来,定然是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