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让从杞上前为自己诊脉,起初从杞还有些紧张,但随后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看向宣帝,欲言又止。
“小从太医,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言,朕不会怪罪于你。”
从杞对这话很是存疑,但还是开口道:
“圣上龙体康健,只是,只是略有肾虚,还需要好生进补才是。”
“放肆!胡言乱语!朕怎么会肾虚!”
宣帝直接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从杞默了默:
“圣上昨夜,行房五次。”
宣帝:“……”
“你,你,你竟敢,你竟敢……”
从杞头也没抬,又道:
“臣能解此症。”
“小从太医啊,你还跪着做什么?快快请起!春鸿,还不赐座上茶!”
宣帝面上露出笑容,招呼从杞坐下,从杞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道:
“臣观圣上此前留存在太医院的脉案,倒从未有此种情况,这样的脉相,臣,臣倒是只在新婚之夫身上看到过。”
从杞给宣帝扯了一个大旗,宣帝想起此前与姜曦的种种,也不由道:
“后宫诸妃,皆不如一人合朕心意,朕难免一时贪多。”
从杞面不改色:
“那这段时日还需圣上节制一二,一日不可超过两次。”
从杞保守的说着,宣帝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朕知道了。只是,往常请平安脉的太医倒是并未如小从太医你这么说。”
“男子多忌讳此事,圣上平日取用滋补之品甚多,并不容易显露出来,若非昨日……臣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只是,凡疾症轻者如刮寒毛,凡疾症重者必剜血肉,若能使圣上龙体安康,臣虽死犹荣!”
从杞掷地有声的说着,宣帝看着他的目光一时激赏起来,随后他这才道:
“那小从太医,你说,妇人有孕三月便日日取用安胎之药,可会有损皇嗣。”
从杞不由沉默,宣帝直接道:
“你大可直言,朕恕你无罪!”
“敢问圣上可是指皇贵妃娘娘?”
“是又如何?”
“臣此前曾见孙太医抓过一次安胎药,此方的药量比寻常安胎药量足足翻了一倍,皇贵妃娘娘如今不过有孕初期,便用上如此重的安胎药,若是,若是再往后,臣,臣实不知该如何用药。”
从杞说完,起身叩拜了下来,而宣帝这时也不由得面露冷色,难不成是皇贵妃这一胎来的不正?
况且,如今宫中只有皇贵妃和李才人二人有孕,若是皇贵妃率先诞下皇子,皇长子落地即夭,那岂不是让整个皇室都成了天下人口中的笑话了?!
正在宣帝思索此事的时候,春鸿急急走了进来:
“圣上,长宁宫来人了,说皇贵妃娘娘请安后便身子不爽,这会儿已是腹痛难当!”
春鸿这话一出,心里也不由得担心起了姜曦,毕竟,若是皇贵妃当真龙胎有异,只怕要危及玥嫔娘娘了。
而宣帝听了春鸿此言,一时面色微冷:
“好,朕这就去瞧瞧她!”
“小从太医,你随朕走一遭吧。”
宣帝一声吩咐,从杞不敢不从,也忙道:
“臣领命。”
长宁宫中,皇贵妃痛苦的捂着肚子,朝月急的团团转:
“夕湘的安胎药还没有煮好吗?太医,太医来了吗?”
还不等宫人开口,只听春鸿高声唱道:
“圣上驾到——”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