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圣上,这是在说,您对妾……一见钟情了?”
宣帝失笑,却没有开口,只是加快了脚步,春鸿两条腿都抡冒烟了,这才追了上去。
等到了飞琼斋,二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水汽,姜曦轻巧的从宣帝怀中挣脱,看着宣帝狼狈的模样,揶揄道:
“圣上,瞧瞧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方才下地干了一日的农活呢!”
宣帝这会儿发丝被雨水黏在脸上,因为走的快,整个人还蒸腾着热气,一听姜曦这话,不由斜睨了她一眼:
“朕这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那妾可不管,况且,方才圣上还没有回答妾的问题呢。”
姜曦原本微凉的身躯已经变得温热,她依偎进宣帝的怀中,撒娇的猫儿似的,这让原本不知该如何面对姜曦的宣帝心弦一松,却也变得自在起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宣帝一边解了湿衣裳,一边挑眉道。
“不如何,妾又能如何,如今能瞧见圣上,已是妾莫大的福分了。”
“朕怎么听着卿卿这话带着酸味儿呢?”
“妾才没有。”
“卿卿莫不是吃味朕宠爱的赵昭仪?”
“人家现在可是静昭仪,还是圣上钦赐的封号呢!”
宣帝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揽着姜曦,拥着她紧贴着自己的不着寸缕的胸膛:
“卿卿这还不是不醋?朕都不记得的事儿,卿卿还记着。”
“圣上当真不记得?”
宣帝直接揽住姜曦的腰,看着姜曦的眼睛,深情款款:
“朕看到卿卿,便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卿卿了。”
姜曦别过脸去,宣帝方执起姜曦的手,轻声道:
“卿卿下次若是想朕,只管来乾安殿和勤政殿也就是了,朕特许卿卿无诏入内。”
姜曦的睫毛颤了一下,她挣扎着想要从宣帝的掌中挣出,但却没有挣开,只低语道:
“若是圣上无心见妾,妾便是走到圣上面前又如何?”
“你啊,这性子太倔了。”
宣帝揉捏着姜曦的手,抬手就要去解姜曦的衣带,姜曦连忙急呼:
“圣上不可!”
宣帝扬眉看了姜曦一眼,姜曦红着脸,磕磕绊绊道:
“白,白日宣淫,不不妥。”
宣帝乐了:
“卿卿想哪儿去了?这湿衣裳卿卿要一直穿下去吗?”
姜曦一时脸颊爆红,就要转身跑走,可却被宣帝直接一带,再度投怀送抱。
“让卿卿好等,是朕的不是,便罚朕服侍卿卿宽衣可好?”
姜曦脸红若霞,只微微颔首,宣帝垂眸一边解开了女娘的衣带,一边在姜曦耳边如若呢喃般道:
“朕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孩子,朕以为……卿卿会怪朕。”
聪明人之间,并不需要明示,早在宣帝看到姜曦的暗示时,他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可彼时的宣帝却并未第一时间去见姜曦,他要等一等,等到合适的时间出面,方可事半功倍。
姜曦沉默了一下,这才道:
“孩子的事,妾为人母,圣上亦为人父,妾私心想着,圣上也该与妾一样的心痛,妾如何能再责怪圣上?
李庶人狂悖贪心,这才有此一事,妾虽失子,可也不会怪错了人。”
姜曦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淌过宣帝的心田,宣帝不由得心底大松了一口气,一时看着姜曦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和善。
等二人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后,姜曦看着宣帝,欲言又止,宣帝这会儿心头巨石落地,心情不错:
“卿卿这是怎么了?若有话,卿卿不妨直言。”
“这……圣上,这时候该是妾为咱们的孩儿抄写经文的时间了。咱们的孩儿虽然托胎在妾的腹中不过短短数月,可妾也盼他能往长乐之地,故而日日焚香抄经。”
“卿卿才伤了身子,不必这般辛劳。朕也心痛于皇长子的早逝,只是皇长子的经文不止卿卿在抄,另有宫中诸人。
若是只要足够诚心,就可令逝者早等极乐,咱们的孩儿此刻也在极乐世界中,欢快玩耍呢。”
宣帝握着姜曦的手,如是说着,可姜曦闻言,想了想,不由露出几分苦恼的模样:
“圣上说起此事,妾也有一事想求圣上帮忙。”
“卿卿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