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侧……母妃是这样想的吗?
这般,信任二弟吗?
单惜之握紧拳头,心底是压抑地痛苦,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等他再开口时,声音嘶哑不少,“您,还真是,相信二弟啊……”
慕菁一顿,却还是重重点头,“你二弟自小懂事孝顺,知道护着我与暖暖,他的品性我最是了解明白,他说话,我自然相信。”
这样,才最伤他的心,不是吗?
他的品性,难道同一屋檐下住着的您,不了解吗?
单惜之眼中闪过痛苦跟落寞。
不知慕菁是否看出他的异样,只听她说:“惜之,你对曲氏的孝顺,我也明白,可此事难两全,一边是靖安王府的兴盛荣辱,一边是王妃,孰轻孰重,你该有分寸。”
单暖也在一旁劝道:“大哥,娘说的对,咱们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让整个王府,因为曲氏,就陪葬吧?”
单暖话落之后,三人都没再说话。该说都说了,不该说的,慕菁也说了,最后单惜之如何选择,她不知。
母女二人自觉,没有那个能力,能左右单惜之的决定。
良久,单惜之闭上眼,喃喃道:“你们,对我,很失望吧?”
慕菁摇摇头,见他闭着眼没看到,又说:“她毕竟养育你一场,我们能理解。”
单暖差点脱口而出的“当然”,也被迫换成“你是我大哥嘛,我也理解你。”
许久,单惜之再次睁开眼,终于做下了决定,缓缓点着头,“王府里的事,我不管了。”
慕菁松了口气,这也是表态了。
只要惜之不管王府里的事,那其他人就越不过她,都只能听她的安排。
既然得了他的态度,慕菁立刻着手安排心腹去处理这事,生怕慢了,她这“好大儿”又反悔。
单惜之望着养母的院子,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而此时地月曦欢,已经在回府的路上。
想到慕菁亲自送她出靖安王府时,对她不动声色做下的保证,月曦欢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知道,靖安王府,将不会再因为曲氏那个老女人,掀起一丝波澜。
至于慕菁怎么说服单惜之,或者怎么在单惜之眼皮子底下,把曲氏送上路,那不归她管。
因为他们要是都不动手,她的人也会动手,曲氏的罪,曲家当年的罪,都该用鲜血来清洗干净。
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慢悠悠走着,偶尔听着合心意的叫卖,亦或是闻到馋人的味道,月曦欢都要让马车停下来,然后让木棉木槿下去买一些吃食,她们自己吃一些,也给家里人带一些。
木棉木槿都劝说她,说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应该好好逛逛;说她为先帝守孝,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逛过京城了,如今事情都按着她预想地方向展,让她趁此机会,好好放松自己。
其实月曦欢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京城她小时候又没少逛,来来去去的,还不是那些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