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市后,肖章继续自己的长见识之旅,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直至与杨复礼汇合。
在回宣曲市的路上,杨复礼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肖章随意放在仪表台上的明代白玉刀,眼中尽是狂热之色。
“怎么,想要?我也不坑你,一口价,五千万!”肖章道。
杨复礼知道,这把明代白玉刀确实值五千万,若上了拍卖会,说不定能卖到七千万。可他只是一个小古董店店主,根本拿不出五千万现金,所以只能干看着留口水,甚至不敢上手,若是磕坏了一星半点,他怕是得大出血。
“老实交待,刀是怎么来的?”他涩声问。
“村子里捡的。”肖章笑嘻嘻地回答。
“哼,骗人,我怎么就没捡到?”
“那是你没捡漏的命。”
杨复礼不说话了,脸色臭臭的。捡漏的事,他每年都会经历,但人比人气死人,他的十次捡漏也比不上肖章的一次捡漏,所以,肖章的话,没毛病!
“杨叔,这刀我留着没用,帮我找个出手阔绰的买家吧。”肖章道,“放心,我从来不亏待自己人,你的辛苦费是千分之一。”
杨复礼瞬间双眼发光,比起不切实际的捡漏,辛苦费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个,不太好吧……”他假模假样地道,华夏人嘛,都挺含蓄的,尤其是在提到钱时。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肖章一言以决。
“那个,小张,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千分之一辛苦费太少了……”
“杨叔,我给你叫叔耶,您好意思跟我争这个?”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咱们这两个假叔倒!我也不多要,百分之一就行!”
“这叫不多要?杨叔,你过分了!”
“不过分,你是行外人,不清楚古董行的情况,那些知名的古董经纪人,至少都会抽成十分之一。”
“啧啧,杨叔,难不成您也是古董经纪人?”
“小张,你说对了,叔虽然不知名,却真有证书,在几大古董拍卖网上都有认证,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上网察看。”
大小两只狐狸,你来我往,虚虚实实,唇枪舌剑,尔虞我诈,喷了上亿吨的口水,才在下车分手时勉强达成阶梯协议,具体而言,就是看成交价给辛苦费,前者越高,后者就越高。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小张,厉害!”
“不不不,杨叔,空手套白狼,稳收数十万,姜还是老的辣!”
互相吹捧完,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各自心满意足,然后各走各的路。
明代白玉刀被杨复礼直接带走,肖章很放心,只等着银行卡里进账就行。
今晚既出了口恶气,又有额外大收入,他的心情格外不错,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哼着小曲,可惜没能维持到潘家,又有不长眼的杀手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