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鼎天气得就要下令攻城。
“慢着!”
马车内传出齐王的声音,“庐州守将也只是忠于职守,并非有意为难。让周将军注意着点,只需轰开城门即可,尽量不要伤人。
但若对方选择负隅顽抗,不必留情!”
“是,王爷。”
“将士们,把城门给本将军轰开!”
听到真的要攻城,陈明月只是唏嘘几声,并没有齐王和穆将军那般迟疑纠结。
早在决定要谋反的时候便想到会有今日。
齐王和陈明月等人早就进入了弓箭的射击范围,攻城令一下,大批士兵手持盾牌从后面快步奔跑上前。
跑在最前排的士兵们猛然跃起,借助重力将盾尾重重的砸进地里,并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
后面的士兵紧跟而上,将盾牌边缘紧紧扣上砸进地里的盾牌盾脊。
在陈明月的惊叹间,由盾牌由盾牌建筑而成的铁壁从头顶倾压而下,数百面盾牌咬合成墙,把位于城墙底下不远处的众人保护在内。
霎时间,寒光闪耀,铁遁如麟。
“弓箭手准备!”
见对方果真要攻城,袁卫精神再次紧绷,数十弓箭手迅就位。
在下令放箭前,袁卫再次低声提醒士兵们只需做做样子,切莫动真格以免惹恼了齐王把他们给杀的片甲不留。
“放箭!”
数十弓箭手同时放箭,箭矢瞬息而至,射在盾面上的却是寥寥无几,只铮铮几声作响。
透过盾牌缝隙一看,大多数箭矢落在了军队前面的狭小空地上。
“呵呵,还以为这庐州守将是个不知变通的死脑筋,没想到内里如此精明,倒是本将军小瞧了他。
早知道他如此识趣,方才本将军就不与他费那般口舌了。”
穆鼎天呵呵一笑,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轰!”
“轰!”
“轰!”
在对方的有意放水下,火器营用最少的炸药炸开了城门,把城楼上的袁卫和一众士兵们给震得耳鸣目眩,东倒西歪。
在他们还没缓过神之际,部分前锋营和火铳营士兵奔入城内将他们迅拿下。
直到一把火铳指着袁卫的前额他还恍若未觉,依旧陷在震惊之中。
南疆军中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武器?他竟从未听闻。
破城时的轰隆声不仅仅震惊了一众驻军,也惊到了城中百姓。
在得知大批军队出现在庐州郡后,袁卫在召集士兵们的同时,也朝城中百姓下了命令,暂停一切营生,老实待在家中不得随意上街,直到官府敲锣通知。
待在家中的庐州百姓听到这响彻云霄的轰隆声,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了几下。
家靠近城门的百姓感受尤其深切,甚至感受到了地面震动,无一不被吓白了脸色。
“生了什么?是生地动了吗?”
“好像是城门那里传来的。”
有胆大的百姓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家门。
随后便看到高大结实的城门有一扇歪在了一边,欲掉不掉的样子,另一扇早已被人推开。
大批手持武器,身穿盔甲的士兵涌入城内。
“娘呀,南丘大军打到这里来了!”
南疆兵将的盔甲服饰与庐州郡驻军的盔甲服饰稍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