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齐军在放火烧路障和密林?”
众将领脸色都变得不好看,那段路上他们可是投入了不少防御工具和精力,对方一把火就把他们的努力付之一炬。
相比一众脸色难看的将领,沈豪显得尤为激动。
“诸位将军担忧什么,齐军放火又如何?路障和密林可不是轻易能烧干净的,最多能烧掉一些树叶树支,树干可不是那么好烧干净的。
人和马匹或许能过,马车、战车和投石器等可依旧过不了,陷马坑也够齐军喝一壶的。
再者,若不去救火,放任火势肆意,少说也要日才烧到我们这儿。
在这段时间内,我军早中晚和半夜,每日四次往河水中投毒,就算齐军现河水有毒,有这大火作为屏障,他们恼羞成怒的想攻过来也无法。
河水有毒,想攻城又有大火阻拦,齐军不可能一日无水,只能继续饮用有毒的河水,用不了两日,齐军上下估计都已中毒不浅。
待大火烧尽,正是我军进攻之际!
届时,兵不血刃便能大获全胜,岂不乐哉?”
沈豪激动的双手握拳挥舞两下,仿佛已经看见齐王大军全部被俘。
众将领看向他,说得好像好有道理,可是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事情真的会像他所想的那样展吗?
“沈将军,届时魏王带领的大军也应该到了。此外,十万大军在青河边上挖数十口井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裴尚语气淡淡的泼着冷水。
沈豪激动的神情微顿,随即又乐观起来,“魏军到了又如何?我军加起来可是有二十万大军。
齐王大军现河水有毒的时候,想必军中已有不少人喝下了青河水。
只要有敌军中毒,这药就不算白下。”
沈豪还未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所想太过美好,太过天真。
裴尚继续朝他泼冷水,“本将军倒是希望事情能像沈将军所想的那般美好,只是战争向来都是残酷的,未必能如沈将军所愿。
说罢,他目光移向天边的那片红光,没有看到沈豪朝他投来一个恼怒的眼神。
此间,郑老将军依旧盯着天边那处红光看,脑海里回忆着那处的大概地形地势和农田村落。
片刻过后,他朝身边的李元齐道:“李将军,这火不能放任不管,还请李将军派些人前去救火。”
起火那处并非荒无人烟的深山,距离京城不远,且周围还有村落和农田,更是此次的军事要地。
不管如何,这火都得救。
此处是北疆援军驻地,京军驻地则更靠近京城,与此处相距还有十里。
众将军只带了些许亲卫留在这最前线,所以郑老将军只好吩咐李元齐派人去救火。
“是。末将这就派人前去。”李元齐丝毫没有推托。
“等等,这火不能救!”
沈豪一把拉住准备大步离开的李元齐,朝郑老将军急道:“郑老将军,这火不能救。
末将方才不是说了吗,有这大火作为屏障,齐军打不过来,只能被迫饮用有毒的河水。
待大火烧尽之时便是我军进攻之际,很可能兵不血刃便能大获全胜。”
郑老将军听着,却是摇了摇头,“李将军,去救火。”
“是。”李元齐领命,一把拂开沈豪拉着他手臂的手匆匆走下了望塔。
“欸,欸,不能救,这火不能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