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胖红胖的。
顾夫人喜滋滋,“老和尚灵验啊!数字7,好寓意,大富大贵。”
产房门一开,顾砚琛忽略了礼礼,直奔颜宁。
她头发潮漉漉,一身汗渍。
有气无力喘息着,“哥哥。。。糯米蒸排骨,多加甘栗仁。”
顾砚琛一腔的温柔动容,没来得及倾诉,噎在喉咙。
他闷笑,“好,我告诉何姨蒸。”
下一秒,颜宁崩溃,“我不生了。。。手术刀切了口子。。。”
她一哭,顾砚琛眼眶立刻红了。
颜宁娇气,胆小,十六岁肺炎,连续挂水半个月,双手扎烂了,天天哭,眼皮肿得核桃似的;十七岁阑尾炎,为了躲手术,偷了保险柜的钱离家出走,在西城天桥下被顾淮康的警卫员抓住了,八月瓢泼大雨,浇得她高烧,顾夫人在外地主持教育会议,老宅保姆匆匆请了顾砚琛回家。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颜宁这么怕痛。
纤纤瘦瘦的一小条儿,挨了一刀,蒙在被子里啜泣。
小病小灾尚且怕,女人生子是鬼门关闯了一遭,剜心蚀骨一般。
顾砚琛心疼,哽咽吻她脸,“你肯生,我都不肯了。”
“那玉玉呢。。。”她委屈,“玉玉没了。”
“让承瀚和媳妇生女儿,咱们领养。”
颜宁一怔,“沈家同意吗。”
“承瀚屁股大,播种多,一胎三个,少一个无所谓。”
顾夫人满心满眼是宝贝孙儿,倒是顾淮康蹲在床边,先安慰颜宁,“宁儿,顾家谢谢你。砚琛的叔叔、姑姑要么早亡,要么离了婚,顾家险些断子绝孙,辛苦你了。”
“砚琛,你不抱礼礼啊?”顾夫人招呼他。
他握着颜宁手,使眼色,示意顾夫人关怀一下颜宁,“宁儿累了。”
“回病房睡一觉吧。”顾夫人抱着礼礼,顾不上她,隔空喊,“宁儿,如果月子餐不合口味,老宅送饭。”
颜宁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