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陛下赐给我的府邸,我只住了半年,草草布置了一下。”
陆明煦一边带着众人进府一边解释道,他离开前又特意派人把府内外收拾了一下,直接就可以住人。
陆家从老镇北侯那代之前都是一直住在京城的,虽然后来搬去了怀州,但京城内也留有住处,只是时间太久,没人收拾。
陆殷辞却想去那边看看,毕竟自己的父亲就曾在京城的老宅住过一段日子,他想知道父亲小时候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陆明煦当即拨了一些下人去收拾那边的老宅,又带其他人来到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小院。
主屋给佑景和陈映晚两人,东厢房被收拾出来给柳翠云母女俩住。
里面的物件摆设都是陆明煦这段日子得到的赏赐,又是经过陆明煦精挑细选了一番,才摆进陈映晚的屋子。
陈映晚看向陆殷辞:“辛苦你了,其实不需要准备这么好,我和佑景什么地方都能住的。”
“那可不行!你肯住在这儿是给我面子,就算我住得不好都不能让你住不好。”
“往后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礼棋说,他现在也是府里的管事的。”
陆明煦身后的礼棋咧嘴嘿嘿一笑。
跟着陆明煦在边疆三年,礼棋皮肤黝黑了许多,不过气质倒是更沉稳了一些,不像从前那样跳脱活泼了。
晚上,众人一起吃饭,这里没有怀州镇北侯府的那些规矩。
陆明煦想让大家一起吃,那就可以。
陆殷辞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这毕竟是明煦的地盘,他还是忍住了。
吃过饭,陆殷辞和陈映晚留下,其他回了院子,几人开始聊起京中的现状。
陈映晚和兄弟俩太熟了,之前又帮了很多忙,几乎没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她的。
明煦先是跟两人说了如今皇宫之内的情况。
皇帝和太后之争,陆明煦全力保皇,虽然惹得太后诸多不满,满朝文武凡是太后阵营,无不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挑刺弹劾他。
不过皇帝这些年来养精蓄锐,如今也完全可以保下一个陆明煦,更别提陆明煦是他的得力干将,谁死陆明煦都不能死。
于是陆明煦封官加爵,如今已是正二品的镇国将军。
陆殷辞笑:“我说前些日子问你如今身处何职,你怎么不肯告诉我,原来是想给我个惊喜。”
陆明煦一副认真模样:“那当然!兄长以身作则,给我立了个好榜样,我自然不能让兄长失望。”
陈映晚又问起:“二老爷和夫人呢?”
陆林夫妻俩应该和他们一起住在此处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见到人。
陆明煦给门口的礼棋一个眼神,后者便将门关上,他这才道:“前段时间,兄长给我写信说大伯的死有蹊跷,恐怕身边有内鬼。”
“可当初大伯去世后,身边的得力干将都留在边疆驻守,等我爹赶去边疆顶替大伯,他们便都跟着我爹打仗了。”
“所以……看到了信之后,我就猜测内鬼如今还在我们之中。”
陈映晚暗暗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自从宿三爷说过陆殷辞爹娘的死有蹊跷,陈映晚就忍不住想到上辈子陆家大房二房在短短几年内全都折在了边疆,的确可疑。
倘若当年大老爷的死是以为身边内鬼,而这个内鬼又没有被抓到。
那么很可能,这个内鬼转而留在了二老爷身边。
至于他们想做什么……
哪怕还没抓到人,陈映晚也能猜到,无非就是皇权之争。
镇北侯府多年积累下来太大的实力,尽管为了保全后代,镇北侯举家搬往怀州,却还是没能被放过。
对于太后来说,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一日不拔得彻底,太后心中就绝无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