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还没抢到,倏然,耳边似有凛风拂过,心一下子就凉了。
冷沉的,漫不经心的嗓音在问:“有这么厉害?”
沈峤南立马站直了身子,试图挡住酒杯,“嘉淮哥,你回来啦。”
“嘉……嘉淮哥。”姜灵泽站起来,惶惶不安地打招呼。
叶嘉淮睨他一眼,弯腰去拿应筠的披肩,语气中的寒意不加掩饰,“灵泽啊,好久没见你了,是今天刚回国?”
姜灵泽被看得腿脚发软,忙不迭地回,“欸,我这刚到没几分钟。”
刚到,满屋子就瞧见了这么一打眼的姑娘坐在角落里。
在国外见多了热情奔放的姑娘,难得见这么温婉如水的,这不就起了心思。
索性就靠着她坐下,拿了副牌,耍起了炫酷的花式洗牌来哄人。
应筠喝了酒,脑子早迷糊了,只觉得好厉害,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厉害了就要鼓掌呀,她被酒精给熏醉了的脑袋瓜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手掌拍的啪啪作响。
姜灵泽的冷汗直往外冒,瞪了一眼沈峤南,意思是,你小子怎么不拦我!
沈峤南回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没提醒吗!
此刻,大概也就只有傻乎乎的应筠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趁机从沈峤南身后夺回了酒杯,开心地抿一口。
她甚至没忘记要回答刚刚听到的问题,“他厉害的呀,牌在他手上能像开花一样打开。”
姑奶奶,您别说了!
姜灵泽和沈峤南几乎是同步在心里祈祷。
叶嘉淮冷着脸,抖开披肩,要替她给她披上。
手还没碰到她呢,应筠就躲着要推开他,拒绝说:“不要,很热。”
叶嘉淮眸光一凛,不顾她的拒绝,把披肩给围了上去,“应筠,披上。”
人哪怕是喝醉了,对危险还是有一定基本的感知的。
应筠本来是想喊不要的,但眨巴着眼睛看了老半天他抿成线的薄唇。
很怂的,自己乖乖把披肩拉好了。
叶嘉淮处理好她,回头来审视两人,“谁给她喝的酒?”
沈峤南指了指应筠,“她自己……自己要喝的。”
前不久刚端上来的米酒,很清凉的颜色,看起来像柚子汁,闻着也是米粮香醇的味道。
应筠抽乌龟抽的没意思,好奇地问了嘴是什么。
沈峤南想着她二十二了,一小杯米酒的量还是有的,就倒了杯给她,“米酒,还挺好喝的。”
应筠第一口只抿了一点,舔舔唇,丝毫没有辛辣的口感,理所应当地觉得这酒没什么度数。
一杯下肚,脸微红,但人看着还算清醒,就又给自己倒了杯。
这下好了,人肉眼可见的醉了。
应筠拉拉叶嘉淮的衣袖,很认真地点点头,好学生状的举手说:“对,我自己要喝的,好喝的。”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