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多谢展夫人提点,我会的。”
从她应下这门婚事开始,就已经做好准备,未来还有一场艰难的战要打,不论旁人说什么,她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太子这边。
展夫人欣慰至极,越看锦初也是喜欢,也难怪太子心心念念的护着。
盛国公府有了展夫人坐镇,一切有条不紊的进展。
次日
天气晴朗,内务府送来了聘礼。
足足一百多个箱子,系着大红绸,从宫外抬入盛国公府,长庆亲手提着个大笼子在最前排。
当着展夫人的面掀开了布,露出一对活蹦乱跳的大雁:“这是殿下亲手所猎。”
展夫人连连夸赞:“殿下有心了。”
两日后
盛国公府举办了一场添妆宴,邀请了不少贵女上门做客,请帖散出去,接到帖子的人都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锦初屋子里的桌子都快被堆积成山了,她落落大方招待客人。
秦芳瑜和展万凌也早早就来帮忙。
屋子里欢声笑语。
“我听说陇西那边传来盛国公还没死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句话猝不及防地打破了沉浸的高兴。
几人朝着说话的姑娘看去。
此人正是勇王府的玲珑县主,身穿灿若骄阳红色长裙,领口和袖口处都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花,雍容华贵,也衬得她贵气十足。
玲珑县主长眉一挑,笑吟吟地看向了锦初:“恭喜你呀,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喜事儿。”
几个姑娘的视线在玲珑县主和锦初身上徘徊,不明真相的姑娘一脸诧异,朝着锦初道喜。
“可惜,日子定得太急促了,也不知盛国公还有没有机会赶回来,看着女儿出嫁。”玲珑县主咂舌,语气里尽是惋惜。
“玲珑……”展万凌往前一步,挡在了锦初面前,锦初却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迈开步子,迎面看向了玲珑县主,诧异道:“陇西离京城千里迢迢,县主是怎么知晓的?”
玲珑县主讶然:“你不知情,还是说为了顺利成婚,连亲爹都不要了?”
彼时门外的展夫人冷着脸跨进门,毫不客气地看向了玲珑县主:“这叫什么话,皇上赐婚,岂是公主随意更改的,耽搁了太子大婚的吉时,你来承担?”
被怼后,玲珑县主哑火了,悻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大喜日子,偏你来找不自在,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展夫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谁也不惯着。
论身份,展夫人还是玲珑县主的长辈。
几句话差点儿把玲珑县主怼哭了,涨红一张脸,喃喃又委屈,展夫人哼哼道:“公主认不认爹,自有分寸,一个姑娘家何必手伸得这么长,知道的是你没脑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勇王府存了心要膈应太子这桩婚事呢!”
“姑母……”玲珑县主瘪瘪嘴,手里的帕子都快拧得没了形,展夫人斜睨对方,一脸嫌弃:“要哭丧回府去哭,别在这里丢人。”
展夫人不再给玲珑县主颜面,大手一挥,直接将人给撵走,气得玲珑县主捂着心口,差点儿就晕过去。
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硬是将人给拖走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众人震惊地看向展夫人,是又惊又怕。
展夫人清了清嗓子,脸色缓和:“也不知从哪来的流言,变着法的膈应人,偌大的京城又不是只有勇王府有密探,勇王府心眼也忒小了,不过就是几个月前污蔑盛国公府不成,存心来捣乱,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几句话解释,众人回过神,顺势也回想起几个月前勇王初入宫,就是带着盛国公的四个贴身侍卫,污蔑盛国公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