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眼,锦初就能断定刑夫人很紧张妇人。
“那位是刑夫人的大儿媳厉氏,成婚三年好不容易怀上子嗣,今日大概是来求子的。”红栀道,她一眼就看到了厉氏微微隆起的小腹,加上厉氏时不时抚摸小腹,便知有孕。
收回视线她点头上了山。
雪天路滑,台阶是今儿天不亮就被打扫干净了,锦初侧目问:“今日刑氏可来了?”
“未曾,不过云和郡主倒是带着一家子来了。”
锦初就更好奇了,今日是佛会又有高僧在场赐缘,多少人想所求都来了,刑氏竟没来?
到了山顶看见了展夫人和冉清羽二人,以及陆氏,钟氏,都是来祈福拜佛的。
各自打了招呼。
进入大殿内听经,钟氏忽然走近了锦初身边,压低声音;“太,太子妃,我母亲想单独见您一面。”
锦初挑眉。
钟氏赶紧保证:“您放心,母亲不是寻衅的。”
见钟氏一脸紧张,锦初莞尔:“我有这么吓人么?”
闻言,钟氏小脸一红赶忙摇摇头。
佛会休息席间,锦初借口去换衣裳,去了一趟后院,钟夫人早早就在此等候了,四个多月不见钟夫人整个人瘦了不少,眼神也平和了许多,见着锦初后扑通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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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妇见过太子妃。”
锦初抬手让她起来,钟夫人却摇头;“今日佛会,我才得知太子妃也来了,是有一桩事想禀报,祈求将功赎罪。”
“地上凉,起来吧。”锦初道。
钟夫人拗不过只好起身,一袭素衣头上连像样的饰都没有,屋子里布置也是简简单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两个大箱子,桌子上放着一摞抄写好的经书。
“前些日子镇王府派人在寺里做法,我仔细打听了才知小王爷生了很奇怪的病。”
这种事原本钟夫人是接触不到的,但架不住镇王府的人日日都来,稍微一打听就知晓了。
锦初敛眉:“钟夫人知道什么?”
“疆医!”钟夫人一脸肯定:“太子妃可知道为何镇王妃生养了五个孩子,偏偏只有小王爷染了和镇王府一样的病?”
钟夫人娓娓道来:“镇王妃当年怀小王爷时突然得了怪疾,浑身都是疹子,是范家举荐了疆医才治好了镇王妃,从那之后镇王妃才有了对桃花粉不适的症状。”
如今儿女都和东宫绑在一块,钟夫人也不敢闹出幺蛾子,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疆医,奴婢略有耳闻,在疆南一带供奉着疆神,若有所求就需要交换什么,数年前后宫有个贵人为了夺宠,派人在疆南一代弄来个玉牌,日日带在身上,三个月后一跃成了妃子,不过好景不长,那娘娘被人算计,丢失了玉牌,很快脸上长满了红斑,整个人散着恶臭味,不足一个月浑身溃烂而死,若有所求,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红栀道。
钟夫人点头;“确实如此,疆医最厉害之处就是蛊,尤其是双生蛊,子母蛊,可解百毒,可解他人运势。”
红栀嗤笑:“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早些年流传入宫被现后,先帝肃清了一批,子母蛊就是毒药,以他人之躯滋养自己。”
听了半天锦初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镇王妃是遭遇反噬了?有人给小王爷用了双生蛊?”
钟夫人犹豫:“我也只是猜测,但镇王妃确实供奉过玉牌。”
她和镇王妃走得近,见过一次露出来的玉牌,因为钟夫人也曾犹豫过,她想求钟国公一心一意对自己,不要被狐狸精迷惑了。
但后来得知玉牌是用骨灰制成,她吓得不轻,就放弃了。
“疆医……”锦初默念。
“双生蛊会蚕食人的脑髓,小王爷对外说丢了魂儿,极有可能就是被喂了双生蛊。”钟夫人想想都觉得头皮一阵麻,浑身不自在。
锦初脸色微变:“给小王爷下蛊,那另一只蛊呢?又该作何处置?”
“双生蛊心意相通,都在啃食脑髓,一般死一只,另一只也活不成,常用的是给有孕之人服用,这样一来等有孕之人胎死腹中时,另只蛊也会死,至于宿主本人是生是死,就看子蛊能活多久了。”钟夫人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全都说了。
她脸色讪讪地看了一眼女儿钟氏:“我只是略有耳闻,从未弄过这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