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的疼痛让他的感官更加清晰。
哪怕他手上没有夜视仪。
用身体的感官感受,耳朵,皮肤。
这个地界仍是我龙国境内,他来过这里,白天,晚上,前世,今世,所有的一草一木,一枝一叶,记忆宫殿将会如同胶卷一样清晰记录。
它们生长的高度,它们所在的方位,如果生了变化,那么-------
傅君寒再睁眼时,像是一头矫健的黑豹,目光犹如带上了实质,从左到右一扫而过,抬木仓,向着树枝改变过地方。
“砰”
那面传来一声倒地的闷声。
“啊,中了!中了!”
新兵惊呼。
一次的成功便能让对方露出更多的马脚。
傅君寒连续的射击,在三枪之后,迅地挪动位置。
半个残缺的月亮终于从云层中艰难地爬了出来。
侦察兵也借着手持夜视仪现了更多的踪迹。
头上擦着树枝的雇佣兵,还有埋在地上的手雷。
枪声,手雷的爆炸声。
火光在树林中腾空,向上,映红渐渐迎来黎明的半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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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靠在床边睡着的姜绾被一抹晨曦的微光惊动了眼皮,她猛地张开双眼,黑眼睛里一线血丝,迎着窗户,她看到东边天空被撕裂的一线,朝阳从那伤口中漏出的光将旁边的云层染得血红。
姜绾摇了摇旁边同样睡着的曾怡。
“曾阿姨。”
曾怡揉着眼睛,惊坐起。
“啊,天亮了!”
曾怡惶惶然神情,她似乎睡了,又似乎没睡,看到被晨曦映白的窗户。
过去了,昨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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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他还好吗?他改变命运了吗?
姜绾同样担忧而无奈地看着她。
傅君寒在执行任务,她们是没有办法联系到他,给他打电话。
“曾阿姨。”
曾怡抓了抓脑袋,“哦,我得去问问。我去问问。”
过度的着急让曾怡失了平日的从容和分寸。
她拿起桌上的大哥大,拨出一个电话号码。傅君寒的顶头上司,陈剑锋师长。
“陈师长,我找我儿子,我要跟他通电话。”
“你儿子?”陈剑锋一大早被电话吵醒。
“对,我儿子就是傅君寒。我是傅君寒的妈!”
曾怡着急的说。
陈剑锋:“哦,傅团长啊。您是傅团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