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深入骨髓!
到底生了什么?天雷?
天雷降世?!
“纪再造!”沈嘉岁的声音在爆炸的余音中响起,依旧冷静,却带着一丝颤抖,“带人!冲!给我踩平了他们!!”
“弟兄们!”纪再造猛地从地上跃起,铜铃般的双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怒吼:“跟我杀——!!”
“杀——!!!”七百黑甲骑士瞬间从掩体后倾泻而出!
眼前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老兵都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是更加疯狂的杀意。
中央地带,仿佛被一只无形巨兽啃噬过。
大片大片的空地焦黑冒着青烟,空气里是浓烈的血腥气和呛鼻的硝烟!
数千人的精锐步兵方阵,彻底崩溃!
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大半双耳嗡鸣,眼神空洞,被彻底炸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部分反应过来的,扔下武器,出无意义的哭嚎,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
骑兵对彻底失去指挥和阵型的步兵,尤其还是在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和剧痛彻底摧垮了斗志的步兵,这是什么?
这是屠杀!
单方面碾压!
骑兵们甚至不需要费力挥舞刀剑,他们控制着战马,沿着清理出的路径奔踏而过!
咔嚓!咔嚓!
密集的马蹄如同地狱的碾盘,无情地从那些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伤兵身上践踏过去!
每一次马蹄落下,都能引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
那些试图爬起或是还在惊恐乱跑的士兵,如同田地里的稻草,被锋利的弯刀轻松掠过!
补刀!毫不留情!
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仁慈!放过一个手持武器还能喘气的敌人,就是对自己背后袍泽的背叛!
“跪下!饶你不死!”纪恩同策马冲入一处溃兵稍聚的小圈子,厉声咆哮。
那些刚缓过神、试图抵抗的南唐兵,听着这声厉喝,看着周围同袍被如同砍瓜切菜般斩杀,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弯刀,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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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
武器被纷纷扔在地上!跪倒一片!
“分开看押!绳子捆紧!漏了一个唯你们是问!”纪再造指挥着手下将俘虏快分开捆缚。
整个过程如同快刀斩乱麻。
当东方天空泛起第一线鱼肚白,将这片地狱般的焦土和血腥映照得无比清晰时,战场迅归于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后续的清点,异常迅。
“禀县主!”纪恩同单膝跪在从灌木丛区域走出的沈嘉岁马前,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战斗的亢奋,但眼神充满敬畏:“战场已肃清!我部无一阵亡!无人重伤!轻伤十二人,皆为流矢或爆炸溅伤!”
零伤亡!
以七百对五千精锐步兵!歼敌近五千!自身零伤亡!
传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南唐军方面,炸得彻底没了囫囵身子的,确认一千一百余;能看出伤口是被炸伤但又被后续补刀了结的,粗略两千三四百;捆成粽子被吓破胆的俘虏,整一千零五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冷酷的光,“剩下零星一些断腿断手跑不快,躲在死人堆里喘气的重伤号,小的自作主张,捡那些实在没啥威胁,看着能撑一阵子的,放了十几个回去报丧!够他们南唐喝一壶的了!”
沈嘉岁微微点头,脸色在晨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亮得惊人:“干得好!把俘虏都看起来,正好煤山矿上缺人下死力气!省得再去抓流民了!”
她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乱草堆里。
那个曾不可一世的南唐皇子李明珏,此刻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垂死的蚯蚓在徒劳地扭动。
他脸上那精致的银色面甲早已不知去向,左边眼眶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巨大血窟窿!
沈嘉岁策马走过去,在他身边勒停。
李明珏仅存的右眼被血污糊住,隐约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他像濒死的野兽猛地一抖,仅剩的右手下意识地在地上胡乱摸索,想抓起什么反击。
咔哒!
一把冰冷的精钢刀鞘重重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他右手腕骨上!
“呃啊——!”又是一声凄惨痛叫!
两名膀大腰圆的骑士立刻上前,用最粗最结实的浸油牛筋绳,如同捆待宰的年猪一样,将这个南唐的皇子,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胳膊被别到身后交叉绑缚,腿部更是被绳索套环死死扎在一起,几乎不能动弹!
李明珏像滩烂泥一样被拎起来,那张因剧痛和失血而无比惨白的脸上,除了痛苦,此刻终于填满了恐惧。